sp; 等他们的车屁股跑远,柳菲注意到晏舟说的送程宜回家。
显然,李制片也注意到这一点,摸摸下巴:“黏黏糊糊的一对小情侣,居然还没有同居吗?”
送到武馆门口,从武馆到南街巷路边有一段距离,程宜不放心,又折返回来送到路口。
晏舟脚尖踢了一块碎石子,说:“巷子这么黑,我再送你到门口吧!”
程宜:“……”
朱华酸得牙疼:“你们够了没,你送我,我送你,大晚上的你们真能折腾。”
程宜清了清嗓子:“快走快走,我回去睡觉了。”
她转身走得极快,身后的影子被橘灯拉得老长。
直到再也瞧不见,晏舟这才返回车室。
朱华瞅他一眼,他好像发现了晏舟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似乎晏舟根本不在意程宜有没有未婚夫。
甚至朱华有一种错觉,如果程宜愿意的话,晏舟还能为爱做三……
嘶,没想到晏舟还有这么绿茶的阴暗面!
说实话,朱华有点期待。
从高中开始,他被拿来和晏舟比较,工作后一直被晏舟压榨,给晏舟收拾一大堆烂摊子……看到晏舟也有求而不得的时候,顿时暗爽不已。
他努力憋笑,旁边的晏舟凉凉扫一眼:“你脸抽筋了?”
朱华脑补得爽死了,反驳:“我只是想到一些画面,太爽了。”
晏舟:“是吗,明早五点半帮我到超市买点食材。”
朱华哀嚎:“五点半就使唤人,晏舟你真没有人性。”
……
因为程宜夺得省级比赛区的武术冠军,吸引了许多前往简家武馆拜师的弟子。
陆陆续续收入多名弟子,原来的练功房显得狭窄,房间不够住,食宿都成了问题。
人员增多,吃饭不能老是麻烦简老爷子,简流星有自己的课业要完成,而且她们很快要前往京城参加全国赛。
于是,程宜让人张贴一纸招聘信息,招一名会做饭的员工。
一大早,晏芷的早课还没做完,贺权已经在外面等候。
简流星路过时,被贺权拉住,询问洗手间的位置。
简流星虽然不待见贺权,倒没使坏。
见贺权离开后,程宜跟晏芷交代一声,暂时走开去。
走出练功房,她朝洗手间的方向过去。
贺权冲洗了双手,擦干水渍,走出洗手间,差点撞到人。
他一贯雅正斯文,立刻道歉,一抬头,跟程宜的目光对视上。
程宜双手环胸,冷眼看他。
不知为何,贺权没来由一阵心慌,每次他心慌都会下意识摸摸左耳,可在程宜面前,他克制住了自己的习惯。
贺权温声:“你挡住我的路。”
程宜嗤笑:“是吗,我故意的,贺先生。”
又说:“哦,不对,我是该叫你贺权,还是叫你谢南殊?”
贺权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迅速恢复镇定:“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麻烦让一让。”
程宜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惶,她杵在原地不动:“谢南殊,或许你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小习惯,每当你紧张的时候,你习惯去摸左耳。”
贺权,又或者说是谢南殊轻呵一声,撕掉了温润的假面,露出原本的真实面孔。
他抿了抿唇:“大意了,是因为昨天的那盘春笋吗?”
程宜“嗯”了一声:“我们并不认识,你却知道我爱吃笋,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贺权声调软和:“他乡遇故人,还是彼此有婚约的未婚夫妻,见到我不是应该高兴,为何你这样看着我?”
对他的挑衅,程宜无动于衷:“你接近晏芷究竟有什么目的?”
贺权似惊讶:“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她家世不错,人又漂亮,男欢女爱,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还是阿宜你吃醋……”
话到一半,贺权的脖颈一痛,压抑得说不出话来。
程宜的身手极快,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她骤然靠近他,发动攻势……
贺权毫无抵挡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私底下晏舟找过他,告诉他,程宜喜欢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让他以后别出现在程宜面前……
于是,他今早特意来武馆,特意在程宜面前晃悠……
狗屁,都是假的!
如果真的喜欢他,她怎么舍得这么用力掐他脖子?
恨不得勒死他,他脖子都快断了。
喉咙勒得喘不上气,肺里的氧气所剩无几,一阵窒息,贺权差点翻白眼。
程宜的手腕只需稍稍一用力,能轻易扭断对方的脖子。
贺权在她手里,弱小得像一只小鸡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