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在街头,是苏大人将草民的小命救了回来,草民对他感激不尽,今日得知苏大人寿辰,草民本想放下寿礼就离开的,没想到……”
大人说着,“没想到什么?”
白佑芊指着心气高昂的刘禾说着,“没想到碰巧就碰到此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女子!”
刘禾根本不怕她的指责,反而出口狂言,“调戏又怎样,干爹,他是个小贼,还偷了我的钱包,不能放过他!”
大人假意问着,“白迟,可有此事?”
白佑芊不否认,“我是摸了他的腰包,他做的那些龌龊之事,理应给他点教训!”
大人为刘禾开脱道,“大胆,有什么事情可以找衙门,谁看到他调戏民女了,谁指出来了,那个女子都没说什么,甚至连官都不敢报,我看呐,若是真有此事,想必也是那个女子自愿的,用你替她强出头?”
白佑芊听到堂上那大人如此颠倒黑白,一时气不过,满腔怒火终是压不住了,辩驳着,“那按照大人的意思,这天底下所有的不平事情都要找衙门,若是没有,那就是天下太平,这是什么狗屁谬论!”
白佑芊挺直着身板站在堂中央,宛若一个审判者的姿态,眉间一股正气燃烧,二人对视,她居然一点都不怕他。
他被白佑芊一句话堵的一时失言,只能借助堂上那惊堂木壮势,“竟然还敢咆哮公堂,犯人白佑芊,扰尚书大人之寿宴,毁刘大少爷之名声,公堂之上口出狂言且出言不逊,应受鞭挞之刑,一百鞭,即刻执行!”
站于两侧最前边的两个的衙役,收到大人的命令,响亮的回道,“是,大人!”
随后一人来至白佑芊身边强迫她跪在了地上,一人手握短鞭朝她走来。
不知何时裴世柯站在了门外,他用满不在乎看戏般的语气提醒说道,“兄弟,快些说你错了,若你认错兴许还能免了你这刑罚。”
白佑芊已然知晓这个大人是一副什么嘴脸,什么事情都还没查,仅凭刘禾的片面之词就能轻易定了她的罪。
那她无论再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进去,也只会是白白浪费口舌。
白佑芊字句慷锵有力,声音在整个堂内显得异常清亮,“我用自己的方式助人,我没错,若真见事不管,那才是错,我随我心,有人心盲,眼盲,我也懒得废话,要打便打!”
白佑芊此话一出,着实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受刑之前,丝毫不给那大人一点面子,裴世柯听她这一番话,确实也是对她另眼相看。
他沉眸,想着一些事情。
衙役手里的短鞭,狠狠地抽在白佑芊背上,她身型纤细,一副女子之骨,谁都不相信她能承受得住这一百鞭刑罚。
白佑芊额头已满是汗珠,背后都渗出了血来,竟硬是一声都没吭过,如此忍耐力,让在场所有人惊讶!
白佑芊咬着嘴唇,拳头紧握,抬头死死的盯着匾上那四个大字,“清正廉明”。
好个清正廉明,真是侮辱了这四个字!
刘禾得意扬扬的看着白佑芊受刑,脸上控制不住的喜悦,大笑道,“给我狠狠地打!”
听到这句话,那掌鞭的衙役,又加重了几分力度,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白佑芊终于承受不住,趴在了地上,性子一向倔强的她,不顾背后伤口的撕扯,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刘禾的叫喊声,将裴世柯喊醒过来。
裴世柯一看那触目惊心的场面,心道,“坏了,老楚特地嘱咐过……”
他命令道,“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