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会是巧合。”
言清原本还有些心存侥幸,此时却只剩下一声哀叹。
偏偏在这个时候啊,言清回过头看到那些醉意还未消去的尚还不知何事发生的人们,稍稍庆幸了一下自己果断的开溜。
现在的这种境况,正好方便自己一个人先行去看看情况。
那处地方的光辉在刚才的爆炸后开始渐渐地黯淡下去了,不过所留存下的零星闪烁着的光点也提醒了言清光源的所在。
他必须得趁彻底失去目标之前赶到那里,否则的话自那其中所诞生的存在将会融入这黑暗之中,身在暗处,等到下一次再遇到的时候难保不会发生些什么坏事。
自言清身体的各处紧要关节上出现了层层叠叠的灵路运转着,这些都是言清早已准备好的术式,隶属于遁术这一支,能够让他的速度超越平常的极限,同时还能节省更多的气力。
不仅如此,地面上那些飞沙走石都在言清的驾驭下助推着他的行动。
事实上这手段说到底也只是对于道掌控得足够精细时便能轻松做到的事情,说透了就只是一个需要稍加练习的技巧罢了。
真正让言清眼馋的还是爷爷所曾偶有展示过的能将天地之道运用自如堪比道之化身的法,那才是超出常人之想象的奇迹。
言清他自然也是琢磨过怎么整出一两门法来着,但这东西确实可以说是到了可遇不可求的境界了。
无论言清如何苦苦摸索总是有岔路口将他给撇开,好像怎么都到不了他想要到达的目的地。
爷爷也说过他太过于功利,在那样的心境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领悟到法这一概念的。
让言清感到更加无奈的是,爷爷不仅没有在这方面给他任何的帮助。
甚至连爷爷自己的法都未曾对言清有透露过一丁点的诀窍,传给万亦巧的那些技事实上也是隶属于爷爷的法衍生出来的一部分。
言清好像还依稀记得爷爷曾提到过,他对于这所有常见的道与灵的亲和性都高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所以他在驾驭这些灵与悟出这些道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实质上的阻碍。
但这并不就代表着言清便能够毫无阻碍地掌控道灵了,言清只是拥有着跨过门槛的条件,并不意味着直接便能登堂入室。
所以言清现在的水平说通俗点就是卡在了过了门槛,前往大厅的小道上。
两相加持下的言清远远看去就如一道闪电般迅疾,所过之处带起了层层飞扬的砂石。
被言清排开的空气一面又扫开贴上来的尘灰,一面又裹挟着砂石向前行进着。
先前那扩散开来宛如隔离了天地的炽烈的光辉给了言清一种距离很近的错觉,实际上已经赶了好一会儿路却是并没有感觉到距离上有太多的拉近。
这也让言清心悸刚才那股道则倾泻的量度是有多么的可怖,以及从其中散发透露出的让人凭空生成恐惧之情的威势。
本是被灰黄覆盖的地面此时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五彩斑斓的焦黑,一两块地时不时滋滋地响着,冒着像是农家烧柴时的炊烟,但近上去看却是疯狂吞噬着周身空气的毁灭的气息。
“余波都已经影响到如此之远了吗?”
言清不知为何却在这股想要将它撕碎湮灭的狂暴的气息中感受到了莫名的亲切熟悉,好像似曾相识。
对了,爷爷在偶有战斗之时举手投足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如现在周身这般是一道让人绝望的灭绝的气息。
只不过爷爷那股气息是完完全全没有针对他的,反而是刻意地消解了许多,但是威慑力却仍在言清面前这些张牙舞爪的残留的意志强上不知多少层级。
不过尽管言清倒是乐得和它们玩上一会儿,奈何时间不等人,他必须得尽快地赶到那异变发生的核心地带。
手一轻挥,浩荡的砂石便掩盖了那张狂的小小的电弧。
言清承认自己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自己眼前的光景显得太过不可思议。
“噫噫噫噫!”
尖利且刺耳的叫声音调还上下起伏不定,伴随着这诡异瘆人的嘶鸣,从言清的脚下一瞬间窜出了一只透明虚幻的东西。
长到堪比言清手臂的利爪,其后是辨别不出形状的模糊的身体,从中向外溢出不知从何而来的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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