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太平。此念一生,惊到了自己,只施了定身法术。
然而,彼怒火难消,随即至殿前,寻不见晏素怀。
又往皇帝书房去,宫女太监皆不能拦他。皇帝早已得知宫中暴乱,其在书房中战战兢兢,问计晏素怀。
晏素怀道:“若那贼子敢来,必先踏过老臣尸首。”
说话间,房门破碎,张谦怒道:“斩的便是你!”
展剑刺出,剑光直射晏素怀,晏素怀两眼瞪圆,胸口流血,直直倒地。
张谦又见皇帝懦弱模样,杀心不减,再施一剑。不料一人从天而降,扫在皇帝身前,甩手一道电光,对上张谦。
来人一身白衣,一字巾,披散头发,却是旧识。
张谦怒道:“除此贼,天下便得太平,你快让开!”
韦理应皱眉不语,他甩出一道咒符,那符于虚空之中放大,直令张谦眼晕目眩,昏死过去。
醒来时,张谦已得清明,左右环顾,见自己正在一葫芦上,这葫芦在云层之上疾驰,前方坐一人,正是韦理应。
韦理应道:“你总算醒了。”
张谦道:“似乎杀了皇帝也无不可。”
韦理应道:“人心贪婪,杀不干净的。”
张谦点头,问道:“你怎在京师?”
韦理应道:“我至白水山访师叔,师叔算到你要出事,遣我来寻你。”
张谦叹道:“眼见大祸将至,我却无能为力,实是难过。”
韦理应叹道:“我辈尚需磨砺啊。”
说话间,葫芦下降,落入真武宫。
张谦向陈至玄施礼。
陈至玄自伙房端出饭菜,笑道:“一年未见,怎成了迂腐之人。”
三人相聚,张谦、韦理应各自陈说旧事。
待张谦说到与谭自清结为道侣。韦理应笑道:“不清静。”
说到汶水之事,韦理应道:“难怪你道心失守。”
张谦不解,陈至玄道:“驱雷策电、呼风唤雨非是祈祷,乃是大道仙术。你天性纯良,和圣授你此术无错,然,此等仙术,非旦要心怀天下,亦要心志坚若磐石。”
“你虽通晓大道之理,却不能用在实处。道术愈强,则道心愈发不稳。”
张谦思及阻挠战争之事,道:“我若无法术,遇战事就只顾自己跑路了。自然无道心不固一说。”
陈至玄点头,道:“天下将乱,大势无人可挡,外魔兴起亦是必然。我等道人要明大道运转,顺势而为,方能乘势而起。”
韦理应问:“如何能坐观外魔作乱?”
陈至玄道:“你不过返虚境,不坐观又能如何?”
韦理应愤然,将碗砸到地上,道:“只怪我懈怠,修行不足。”
陈至玄收拾好饭桌,道:“你二人观中安住,我归来自有说法。”
言罢,捏起一撮黄土,往空中一扬,人去无踪。
见此情状,张谦思及那日桥头场景,笑道:“道长着实偏爱此术。”
张谦自此愁绪渐息,日益宁静。居一月有余,下山至家中,见张屠户。
道:“父亲,我已决意入道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