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桌上烟灰缸拍碎,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抵在我的脸上,几近疯狂的说道:“你说一句,我划你一道,不知道能不能将你的脸划成破布呢。”
“白娅茹!”我看到她手心被玻璃刺破,殷红的鲜血顺着掌心缝隙落在地上,“你明知道温暖的心会疼,对不对……”
我无力地摊手,脸色煞白的掰开她的手指,血将她的柔荑染红,我小心翼翼将她拦腰抱起走进洗手间,握着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一遍又一遍冲洗,“你知道温暖的心有多疼吗?”
心抽疼的厉害,洗干净的手还会有鲜血从伤口溢出,我将她的手捧起,舌尖在她手心伤口舔舐,“白娅茹,你就是个疯子!”
“是吗?”白娅茹另一只手抚过我的脸颊,她舌尖舔过唇角,贴着我耳边轻声说道:“我就是要折磨你,就是要让温暖的心疼,你怕吗?”
“怕,”我无力地点头,仰视着她真诚说道:“我知道这对你而言是轻而易举的手段,就如江悦在温暖面前总是一副依人暖甜模样。”
“你们还真是两个极端,或许可以用作张爱玲女士的一本书将你们两个女人概括。”
“什么?”
“红玫瑰与白玫瑰。”
江悦提着一串新鲜的葡萄走进房门,听到房门声我慌忙转身,冲她呵斥道:“站在那里别动!”
我瞪了一眼白娅茹,拿过地上的拖把走了出去,“地上有玻璃,划伤你的脚丫我会心疼。”
我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可是……那是我的心吗?疼的是我吗?
江悦低头浅笑,摘下一颗葡萄放进我的嘴里,她微笑着说:“暖暖,你在关心我吗?”
我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将玻璃碎片清理干净后扔进垃圾桶里,“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不用,”江悦几乎是将整个身体挂在我的身上,她嘟着嘴撒娇说道:“暖暖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白娅茹在洗手间处理好伤口后径直走到江悦身后的沙发上坐下,她手托着下巴目光冰冷的说道:“这次允许你穿正常装出门。”
“正常装?”我苦笑一声,身出十根修长的手指,指甲上是江悦亲手替我做的美甲,“你觉得现在的我是男是女?”
下意识的撩起发丝,顺滑的竟然和江悦的一模一样,我再次用回温暖的声音说道:“你觉得我是温言还是温暖呢?”
脑海里一阵刺痛,我彻底被变成了温暖,除了喉结和身体的某些器官不同以外,其它的简直如出一辙。
最终我还是选择穿了那款黑色半裙出门,泡泡袖高领省了丝巾围脖遮挡喉结的痛苦。
路过迪奥专柜,白娅茹在柜台前停下脚步,她指着999回头问我,“我记得你喜欢这个唉,家里的快用完了吧?”
“还有半管,”我点头,虽然化妆桌抽屉里塞满了各种口红,但这款色号却是我最喜欢的颜色,因为哑光蓝金不似其它色号那般妖艳,对于我这种另类来说倒是没有觉得不妥。
她将包装好的礼品盒递到我的手里,调侃说道:“送你的,我们是最好的姐妹。”
她故意将姐妹两个字拖长,我看到专柜的姑娘看我满是羡慕的眼神,或许在她们眼中这便是最好的闺蜜吧。
“谢谢。”我毫不犹豫地收下,在这种事情上我从不会跟她据理相争,因为我知道最后落败的永远都是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