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
两个如仙女般却和自己没有丝毫干系的女人。
我不知道是温暖用我的身体爱着别人,还是我用温暖的心替她爱着对方。
我只知道,我没有心,没有自己的感情,更没有自己的未来……
穿着有些陈旧的衣服走出卧室,白娅茹换了一身红妆,饶有兴致地围着我转了一圈,而后满脸鄙夷地讽刺道:“你就穿这个出门?”
“是啊,”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额头前垂下的刘海居然有一丝变成了白色,我下意识揪下那根白发塞进白娅茹手里。
“送你的,等我死了以后你就每天看着它过日子吧。”
今天的嘴唇没有丝毫奇特的味道,记得以前每次涂抹口红我都会下意识的用舌尖舔食,所以江悦气的每天都要在她的包里放四五只口红。
只不过是一日没有化妆打扮,还真是念念不忘。
“那不如在你临死前让我把你的心挖出来吧,”白娅茹眸子里透着炙热的欲望,像极了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她跟我一样舔着嘴角阴冷说道:“怎么样?反正它本来就不属于你不是吗?”
“白娅茹你就是个疯子!”我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躲在江悦身后,她说的没错,我毫不怀疑白娅茹会趁我刚死还热乎的时候,亲手把我和姐姐的心掏出来,然后像个标本一样放在容器里把弄。
“别闹了,吃饭。”江悦不耐烦的打断我们,指着桌上的早餐略带悲伤的说:“对我们来说,每天的早餐都是吃一顿少一顿不是吗?”
时间往后推五个小时,到达江海集团后白娅茹陪同江悦一直在顶楼会议上开会,而我一如既往地坐在江悦的办公室替她处理最近的文件。
临近中午十分,江悦的助力言诺诺推开办公室房门,她一脸惊讶的表情望着我,结结巴巴说:“温,温姐?”
“怎么?”我放下手里的策划书,冲她露出微笑,耸肩说道:“以前都跟你说过我是男的了。”
“太不可思议了!”言诺诺捂着嘴,抬手想要捏我的脸颊,她战战兢兢说道:“我,我能捏一下吗?这简直……”
言诺诺是江悦的执行助理,虽然我从未打听过关于言诺诺的事情,但我能觉察到她对江悦发自肺腑的尊崇。
“两性吗?”我不以为然地抓过她白皙的柔荑放在我的脸上,然后轻声说道:“活的,还是温热。”
“我叫温言,温暖是我姐姐,或者说我们是同一个人。”
我主动向她重新介绍自己,陪江悦来公司上班三年,言诺诺一直把我当成姑娘,从温小姐改成温姐,再到无话不谈的知己。
从护肤品到美丽的衣服,从夜用品牌到月事时间……
三年里每次来公司我的脖颈都是围着一条丝巾,所以她发现不了也很正常,只是对言诺诺我多少有些愧疚。
“所以……以前的温暖也是你?”言诺诺惊讶之余眼眸闪过一丝愤怒,她指着我呵斥道:“亏我还把你当好朋友,你居然穿成女装骗我!我,我还……”
说到这里,言诺诺愤怒的说不出话来,她的愤怒与尴尬我大概能明白,毕竟我们当初交谈的是有关女孩子的私房话。
“没关系啊,你看即便穿回男装我不还是以前的脸吗?”
“悦悦让我带你出去买衣服,走吧!”言诺诺冷着脸不愿再跟我交谈,这跟之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女人啊,总是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温柔是她,狂躁也是她。
驾驶的车还是江悦的那辆玛莎拉蒂,言诺诺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我主动担任起司机的任务,路过北京路打开了车里的音乐。
放着的是光良的那首童话,脑海是MV里女主与男主亲吻流血的场景,画面转换男主在钢琴前孤独的弹奏。
好应景呢,这个世界总归会有一个人留下承受孤独与心痛不是吗?温暖留下了我,而我又要留下江悦和白娅茹,或许在我不知道的记忆里还有第三人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