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缓,不曾有半分急切,像是早就知道会有人来。
确定要帮的人是她。梗斗立马拔起腰间弯刀,向被腕粗铁链缠绕封死的那扇门冲去,想要解救她。
却被她纤臂一挥散出的白光给挡了回去。
她不想出来……?!!
换句话说,她若想出来估计谁也拦不了。茅风寨的族人大多都是没有法力的,只是多亏了二郎真君重情义才能化为成人形勉强生活。
唯有极少数天资极高才能够修炼。整个茅风寨,除了早年的族长有些法力之外,还真找不出几个了。
没想到这个前辈法力高深,那她放出精目焰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梗斗着实是想不通,捷小棠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用担心,我确是有事相求。”白素先是为二人解了惑。
说完又看向小棠“你就是捷风的孩子吧?”
捷风就是族长的名字。
不等捷小棠回答。自顾自又说“我与你父亲同师。按辈分,你要叫我一声“白姨”!”
怪不得自己觉得有种说不上的亲切感。“白姨,”捷小棠先是糯糯的叫了句。
“白姨……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选择走呢?”捷小棠是觉得白姨留下来会有很多危险,冲动的没顾时宜。
白素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了当的问,眼睛微微闪躲。似又有些话,不愿提及。
迟疑些许“孩子,那是因为白姨有很珍贵的东西落在这儿。”
那一定是对白姨极其重要的东西吧,捷小棠想着。
片刻,白素又像是打定了注意。抬起眸子“孩子,帮我去把那东西找来可好?”
说那是一把梵镜,留在自己曾住的屋子里。
捷小棠连连道好,提着裙子疾去。
后来才悔悟,这日白姨本就是有意把自己支开。
借口落下的东西,大概是那一腔倾付的深情。或然又想起末了,白姨拿起那把铜浮罗汉的梵镜,只看一眼便又遮起的模样。又或许落下的珍贵东西是镜里曾经的自己。可惜,无从辩论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捷小棠前脚一走,梗斗就忍不住发问。“前辈当真要如此吗?”
一个在如此险境明明有能力却不愿意离开的人,怕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白素苦笑“世人皆为情所累,不是吗?
心知肚明“情”字撇下,既无烦恼更无忧愁。可谁又当真能那般潇洒,反正这辈子我是不能了……希望你永远不会走到我这一步吧。”
语罢,不再多说什么。步履飘盈走近窗前,双指逼近心口。自下而上顺其额前引出一束灵力,透过矮窗,直入梗斗心口。
梗斗瞬间觉得体力充盈,温热舒畅。意识到不对,想立即制止却怎么也反抗不了。只能竭力嘶吼道“前辈!”
白素没回应,自顾自将毕生的法力注给他。
直至事毕,才缓缓张口。“过了明日之后,可能会有不适。到时还需你自行悟踱。”
看着少年一副受之有愧的拧巴脸。不等他张口“我只是在帮自己,你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