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姗提着晚餐来到六楼住处。因为是在郊区,这里的房价都很便宜。但徐幼姗的房子却是租的,她才刚刚工作,她的工资还买不起房子。她住的这栋楼基本上是住满人的,六楼除了徐幼姗外,还有七家人住在这。
徐幼姗的对门是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人,女人很漂亮。平时她就看见她一个人独自出门,又独自回来,她们基本上是天天碰面,却从不言语。
推门而进,家的温暖迎面扑来,劳累一天的她坐在沙发上,吃着晚餐,电视开着,声音刚好能够听见。窗外,月色微明,月光透过窗帘隐隐地照在角落暗处的桌子上,桌上只放有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束月季。
吃完饭后,徐幼姗起身关掉电视,来到缝纫机前缝制明天要交的衣服。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这中间她有起身端着马克杯到厨房接水,在她接水时,有敲门的声音。声音很小,倘若她在看电视,或是放音乐,就根本听不到。但当她开门时,却并没有任何人,她只看到一只黑猫站在门前,嘴里叼着食物。徐幼姗想去抱它,却被它逃走了。
徐幼姗不言,转身关门,又继续赶制衣服。许久,衣服终于缝制完,她有点眯眼。她看了看时间,已然十一点,简单梳洗后,徐幼姗走进卧室,倒头就睡。
不知是过了多久,睡梦中徐幼姗隐约听到有敲门的“咚咚”声,但她并没有起床去开门,她也不想起床,她以为是那只黑猫撞门来找食物。
徐幼姗整个人躺在床上,头脑昏沉。
整个晚上,楼道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有杯子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有人喊叫的哭泣声,也有风冲进窗子在楼道里回旋的声音。但六楼的住户并没有人开门出来看看,人酣睡着,楼道里灯光忽明忽暗,那只黑猫今晚也再没有出现在六楼。
翌日七点,徐幼姗掀开被子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眼睛是半闭着的,像是没睡醒,又不得不醒。她先是把昨天晚上缝制好的衣服用一个袋子装好,把它放在沙发上,然后走进卫生间洗漱。很快,徐幼姗把脸洗得干干净净,白里透着微红,黑发绾在头顶,用一根很漂亮的头绳扎着。
今天徐幼姗化了个淡妆,没有用口红,双唇却异常红亮,她的嘴唇天生就是红的。她在梳妆镜下照了照,没有任何瑕疵后,她才拿上衣服准备去上班。
打开门,今天却不见对门的女孩,不然平常这个时间点,她们都是同时开门的,徐幼姗有些许的失望。走在楼道里,徐幼姗发现地上有模糊的血迹,但她并没有惊讶,她仍然认为是那只黑猫的。她看了看时间,然后迅速地跑下楼梯,因为她今天要提前一刻钟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