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搁在以前,夏清华此刻绝对不会是这般心态。
昨天夜里在惊骇离奇里生死打转,今天中午又喝了半斤白酒,导致此刻夏清华的神经略显有些大条,刚才看到满满一箱子的金色砖头,还有满满一箱子的富兰克林花纸,极度刺激不已的激动之余,他还能抽空冷静寻思这得是价值天文数字了吧。
继而又寻思,虽然不晓得这老陈究竟来自未来哪一年,就算自己一直活到未来他们那个时代,一辈子不吃不喝也不一定能攒得上啊!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过无功不受禄啊。
虽说是未来时空里组织上给予的科研经费,但他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雷人。
一时半刻,心乱如麻的夏清华都不知道该怎么张口了。
他这边思绪澎湃如潮,却见陈庆之自顾自地去取了一只纸杯过来,再倒了半杯凉开水在其中,另一只手这么看似抖了一下,手上便又出现了一张画满符箓的小小黄纸,紧接着符箓黄纸居然无火自燃了起来。
手指轻轻一弹,符箓黄纸带着火苗飞身投入刚才的半杯水中,举杯三摇两晃一番后,陈庆之再将纸杯伸凑到了夏清华的眼前。
夏清华搞不清陈庆之究竟玩的啥名堂,但此刻低头定睛一瞧,这是怎么回事?杯中分明还是那无色无味透明的凉开水,水里怎么也看不出来有任何一星半点的毛的灰烬啊。
“教授,赶紧喝了吧。”这突然磁性起来的声音,还有点赵老师解说《动物世界》的那股味道。
夏清华还没来得及说No,只是抬头跟陈庆之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便顺从地接过杯子来一仰而尽,喝完之后还将杯口一翻,貌似想说我都全干啦,可没留着养金鱼哦。
放下纸杯后,他的左手小指又被套上了一个小小的银色金属指环,这一过程也是完全顺从且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
紧接着,陈庆之继续用带着赵老师那股味道的解说腔调道:“教授,用自己的意识想象一下,你有一处空间,对,方方正正的,哦,不用闭眼,用你自己的意念想象一下,看看是否可以把这两只箱子直接搬到那处空间内……再尝试一下……哎哟窝草,真忒么漂亮。”
不得不佩服夏清华教授真的绝非寻常人可比,在短暂失去自我意识的情况下仅仅学习两遍就会了,而且几分钟之后,彻底清醒过来的他虽然异常地窝火,但是架不住超自然神奇现象的魔力召唤啊!
把两只拉杆箱包括酒店套房内的其它物件,变没掉,再变出来,再变没掉,让他窝在沙发上乐此不疲地反复试验着,暂时也不去计较陈庆之让他喝符水而且还给他上环的恶心事了。
陈庆之却突然打断他的兴致道:“教授,不好意思啊,我要走了。”
“啊——”夏清华听后一蹦三尺高,惊呼道:“老陈,你怎么说走就走?”
陈庆之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说如果我拖着不走,可就是在这个时空等死哦!”
“那你怎么样才能够回去啊?”说实话,夏清华对此真的无法想象。
“放心吧,我过来时的确是依靠超级发达的科技力量,但我回去的话,嘿嘿,山人自有妙法,放心,也绝对没有问题哦。”
“老陈,那我们还能再见面吗?”虽然相识只有短短的一天不到,但夏清华此刻顿觉浑身不得劲,像是要送别一位几十年的知己故交去地球的另一端定居。
“教授,很遗憾,我们此生估计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即使我能安全穿过时空虫洞回到未来时空,以目前2007的科技水平而言,人类的寿命是绝对不可能支撑到我们那个年代的。”
虽然见陈庆之回答得轻描淡写平静如水,但夏清华心中涌现的酸楚惆怅却是越来越难以自抑,他冲动之下哽咽着道:“老陈,我,我向组织保证……”
陈庆之却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还问道:“教授,你是党员吗?”
啊?
夏清华被问得不明所以,支支吾吾道:“我……我以前……以前是团员。”
陈庆之则笑眯眯道:“临走之前,其实也不瞒你讲,虽然我的党龄都超过一个世纪了,但我毕竟是五十多岁的时候才向组织靠拢的,你现在虽然还年轻,但是思想上的进步也要抓紧啊。”
夏清华一听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老……老陈同志,未来人都这么长寿吗?”
陈庆之嘿嘿一笑:“没你想得那么夸张,基本上活到九十多岁就算是相当高寿了,我这样的情况只是极少数个例而已,呵呵。”
“那,那你,这么大年纪还没退休啊?”一想到眼前看似四十多岁的老陈,其实起码是一百五十岁以上的老怪物,夏清华就不由得头皮阵阵发麻。
陈庆之挠了挠头,一副赧然的样子道:“我六十五岁就退休了,之后一直是被单位返聘哩。”
随即又话锋一转,变得语重心长道:“小伙子啊,以后要积极主动向党组织靠拢呀,我可以绝对负责任地告诉你,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只有我们党能够带领我们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的伟大梦想!凡是我们党认定了一个伟大的目标,就没有干不成实现不了的,哦,当然男足除外。”
末了诙谐幽默的一句话,立刻将夏清华心中满满的惊讶与伤感冲刷掉不少,他一阵乐呵之后才猛然意识到,按老陈的意思岂不是自2002年以后,男足上百年甚至可能数百年之内都没能打进世界杯决赛圈?
这也太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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