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我能做的就是不说没有根据的话。
直到有天下午最后一堂课随机测验,我正焦头烂额地列着方程式,鸦雀无声的教室里突然响起老师的声音:
“郭彧,大家都写半个小时了,你怎么从头到尾一直看外面啊。”
我抬头看看郭彧,他闻声便配合地底下了头,却依旧只是看着试卷,没有动笔。
我觉得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写了一张纸条:
“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我轻轻拍了一下他弯着的背,他先是向后倚过来,然后微微转过身,用略带疑惑的眼神看向我。
我露出纸条的一小边,从桌子侧边递给他。
他从我手里小心抽出,无意间触碰到他指尖的冰凉。
不一会我便看见桌子前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衔着纸条,畏畏缩缩地在我桌子前面晃了晃。
我抬头看了一眼老师,伸手取下。
“我忘记带文具了orz”,后面画着一个扭曲的哭脸。
我觉得很有趣,竟笑了一声。打开文具盒,取出多余的签字笔和铅笔,还拿出了一块崭新的备用橡皮,在纸条上写下:
“不客气”,学着他在后面画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我用纸条把这些东西包起来,递给了他。
在响下课铃老师说收卷后,紧接着我又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让我先去办公室等她,不要回去。我有些不明所以,但心里猜想可能是刚才传纸条被发现了,于是没有收拾书包就照做了。
我站在数学老师的办公桌旁等了好久好久,直到腿有些发酸,才看到老师的身影。她叹了口气坐下,一脸严肃地问我:
“江舒予,你下次不许再传小纸条了!随堂检测的目的就是看看你们最近学的怎么样,你连这样的小考试都作弊,更何况大考试。如果大型考试被抓到可是要通告批评的。这次就给你一次机会,不在班上点名批评你,我也不问你到底传给谁了,但是这次考试的成绩只能给你零分。”
今天碰巧同桌有事请假,我旁边没有人遮挡,所以一举一动也就不再天衣无缝。
我刚要说我没有作弊,突然一个纯粹响亮的声音传来。
“老师,江舒予是传给我了,但是她是为了帮我。”他跑过来把纸条递给老师,“她没有作弊。”
原来他一直在门外,陪我一起罚站,还在外面偷听。
“如果您真要罚的话,就算我零分吧。我没写完,但她可哭天喊地写到交卷呢。”他笑嘻嘻地说。
果然老师的脸不再那么严厉了,把纸条递给他,并告诉我们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我们一前一后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我抱拳说:“感谢郭大侠见义勇为。”
郭彧笑着回应我:“更感谢江大侠江湖救急。”
他的眉眼笑开了,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他,五官生动,自然协调,清澈明亮的眼睛,像没有一点阴霾的朗朗晴空,嘴巴也是,笑起来就像明媚的朝阳,是这个年纪的少年最好的模样。
“我们先去教室收拾书包吧,现在人都走一大半了。”郭彧说。
我点点头,我望向地平线残存的落日,用余晖灿烂了天边的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