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阳光柔柔的洒落下来,整座倚香楼隐隐约约被笼上一层薄薄的的金色,又是全新的一天。
我刚洗漱完毕就见绿桃采了一大束鲜花兴高采烈的跑了回来:“小药,你看我的花,漂亮吗?”
“嗯!”我看着她手中仍旧沾着露水的鲜花点了点头。
绿桃找了只花瓶将花插好,正意欲寻个地方放置,如梦刚巧从她身旁经过,瞧见了她手中的鲜花,微微皱眉道:“这倚香楼的花很多都是稀奇物种,若被红姨的人看见,可别连累我们这一屋子的人跟着遭殃。”
绿桃并不搭理她,认认真真的摆弄着手里的鲜花。
小晴和小爱互相对视一眼,无奈一笑。这俩姑娘是一对双胞胎,除了都生着一对细长的丹凤眼外,其他地方再无相似之处。若不是绿桃告诉我,我最多只能认为她们是俩姐妹。小晴见我不信的样子,清清楚楚的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原来她只比小爱晚一炷香的时间出生。但是当小晴说完生辰八字后,绿桃却一屁股坐了起来,激动的道:“天哪,这也太有缘份了,我们居然同年同月同日生!”
小蔓反应过来,举手道:“我也是!”
大家正惊诧间,如梦也举起了手:“我也是!”
最后大家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我:“小药,你不会也是吧?”
我弱弱的点了点头:“嗯……”
大家忽然沸腾起来,好像发现了一件大喜事般雀跃起来,绿桃开始诌起什么星盘玄学,总之就是我们相遇是千万年都遇不见的缘分,上辈子必定是亲人朋友之类。但是不知为何,我的心底却总隐隐感觉不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六个人同时相遇,这真的只是缘分吗?
门外来了几个小厮,絮絮叨叨的吩咐了几句,我们收拾好东西便跟在小厮后面走了。
我们的工作内容还好不算复杂,基本上就是一些端茶递水的杂活,每天都会有小厮过来给我们分配任务,提前完成就可以提早回来休息。
不过,我们大都会忙到很晚,只有如梦,经常可以提早回来。她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伺候头牌姑娘的,每每提到这,小蔓总是不禁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我一开始有些不解,后来听绿桃说,小蔓之前就是大户人家的小丫鬟,因为跟着不受宠的二夫人吃了不少苦头,后来被大夫人身边的丫头冤枉打碎了一只花瓶就被卖倚香楼来了。
说到这里,我便阴了。头牌姑娘在倚香楼的地位颇高,如梦跟在头牌姑娘后面,小厮们对她都免不了一番讨好,再加上头牌时不时打赏如梦一些首饰,小蔓看见愈发的羡慕了。
大概正因如此,如梦的性子有些高傲,说话间也带着一种盛气凌人的语气。不过关于如梦的来历我们都不清楚,也不曾听她提起过,她似乎在我们还没来之前就在伺候头牌姑娘了,后来绿桃打听到那头牌姑娘的名字,原来是红姨的摇钱树,忘川。
自打到倚香楼以来,忘川的名字便多次听人提起,据说她有着倾城的绝色容颜,不少达官贵人慕名而来,掷千金只为一睹芳容。不过我们几个除了如梦外,却一直未曾见过忘川本人,绿桃好奇,每每向如梦问起,如梦都嗤之以鼻,嘲笑她没见过世面,气的绿桃直跺脚。绿桃父亲是位商人,绿桃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其实世面真是见了不少,若不是因为和父亲走丢,也不至于被卖到倚香楼。绿桃刚被人贩子卖来这里时,拼了命的想逃出去,结果被红姨打个半死,还饿了三天,后来绿桃想通了,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机会逃出去找到父亲。
其实我也悄悄研究过倚香楼的地形,准备随时逃跑,但是倚香楼对姑娘们看守十分严格,特别是我们这种新人,根本没有机会逃出去,而且即便逃出去,我又能去哪里呢,我已经没有家了。
娘亲早逝,父亲不详。当万家灯火通阴时,我总会无限感伤,仿佛这世间只剩我一个人,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有时晚上睡不着,会怔怔的望着星空发呆,绿桃像是能看透我心思般拍了拍我的肩,对我说:“爹爹说,这夜空的每一颗星星都是地上的每一个我们,我们困惑时总想向星星寻求答案,其实我们自己就是人生的答案。”
我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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