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商贾姓赵,据说是咸阳赵家的远方亲戚,也有传言说此地的赵家本不姓赵,为了巴结咸阳赵家,请赵家赐姓赵。”
“此地赵家之所以可以财运亨通,是有赵家的背景,是无疑的。”
“本官此次治灾,也曾经号召本地商贾,捐钱捐粮,但是赵家带头反对,还说什么大秦律法,治灾不赈灾。”
“还说什么国家不允许他们穿丝绸衣衫,不允许他们出门乘坐马车。”
“既然国家不重视商贾,为什么国家只要有需要钱粮的时候就第一个想到我们商贾呢,这不是摆明了把我们当肥羊当畜生吗,平时任由我们自生自灭,想吃肉的时候,就宰上几刀。”
王太心里的想法是,谁让商人有钱呢,有钱还容易抢,容易宰,不宰你宰谁呢?
千般想,万般比,还是新中国好,和平万岁!
“姓赵的仗着自己有赵家做背景,在这运城县里,那是天老大,地老二,他家老三。”
“不瞒特使,在街道上,我和赵家的人走在一起,百姓要行礼,那都是先对着赵家点头,微笑,才会对着我这个父母官行礼问好。”
说着说着,李清就一脸愤懑的大骂道,“最可气的是,本官就算是想为自己的子民伸张正义,主持公道,也没有哪个百姓敢再相信本官了。”
“本官愧对父老乡亲呀!”
“此话怎讲?”
“有一次,有一富裕人家的闺女,外出踏青,与情郎见面,那女孩生的美丽,一颦一笑皆是美若天仙一般,那赵家小儿子赵赖,刚好十六岁的生日,外出打猎,碰巧就遇见了彼此。”
“那一次的事件可以说是相当恶劣,赵家的家丁当场就把那情郎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还非要逼得那情郎说出愿意把自己的未婚妻赠送给赵家小儿子。”
“那小子宁死不屈,也算是给咱老爷们挣了一次面子。”
“结果被打的骨断筋折。”
“那王家姑娘,也是一个烈女子,赵家小儿眼看一计不成,顿时心生歹念,想要强行凌辱那王家姑娘,结果那王家姑娘性子太烈,看了一眼自己的情郎就跳河自尽了。”
“真是一个好姑娘呀!”
“那赵家小儿眼看闹出了人命,心知此事无法善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重伤的韩文河也扔到了河里。”
“也是天道昭昭,重伤的韩文河,落入水中后,刚刚好看到了落水一时未死强自挣扎的王家姑娘。”
“是福是祸,真是难以言说呀!韩家韩文河拼着命把王家姑娘救上了岸边后,就因伤势过重,当场去世。”
“王家姑娘背着韩文河回到韩家,诉说了原委后,当晚就寻了短见。”
“韩家王家第二天联名状告赵家小儿子赵赖。”
“赵家却说赵家小儿赵赖昨日根本不在三川郡,在咸阳陪自己干爷爷赵高吃酒。”
“因为赵家据理力争,而且又没有拿到赵赖本人,所以此事就暂时缓一天执行。”
“当晚,王家,韩家,两家二十一口人,全部死于非命,尸体三天后才被打更的发现。”
“此事一出,两家再无一人,民不告,官不究,赵家小儿,从此也是逍遥法外!”
“自此之后,本官的官衙,彻底成了鸟雀的天堂。”
“说的有点多了,本官也是情不自禁。”
“本官无能呀!”
“特使可有办法惩治赵家这等为非作歹的商家?”
“办法自然是有的。”
“接下来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此事本官既然听了,就不会善罢甘休。”
“本官要让运城县的老百姓知道,大秦天下,是有王法的,天下,是有天理的,人间是有公道的。”
“李县令,你且请回吧,本官还有事要处理,就不留你了。”
“诺!”
.....
“十一兄,你都听到了吧,本公子也算是见过诸般社会险恶,还从未碰见过如此嚣张跋扈,如此胆大包天之辈。”
“赵家可恨,赵家小儿,当杀!”
“如此这般的事情,还不知道有多少淹没在了过去漫长的时间当中。”
“赵家的血债,绝不仅仅只此一件。”
“因为赵家被冤杀的人也绝不仅仅王家和韩家的二十一口人。”
“十一兄,按大秦律法,可以制裁赵家的恶行吗?”
“制裁不了!”
龙十一一脸痛苦的闭着眼睛说道。
“十一兄,我欲,秘密抓捕赵家所有人,还请十一兄等众兄弟相助。”
“愿为公子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