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还没过两天,突然闯入一个人来。
那天清晨,门外响起敲门声,先是极有耐心的三下,见门没有开,就不太耐烦了,乒乒乓乓敲起来。雪松在厨房煮粥,忙不迭地把勺子放下,赶去开门,却见红釧趿了拖鞋已经把门打开了。
门里的人和门外的人,同时问了一句,“你谁呀?”
“雪梅?”雪松喊了一声。
李雪梅拖着行李箱径直入内。红釧闪避不及,被她的行李箱碾在脚上,顿时痛得尖叫。雪松扶住红釧,责备入内的女子,“你看看你,把你嫂子脚弄伤了!”女子把行李箱一扔,同时把自己也扔到沙发上,双脚搁到沙发跟前的茶几上。说,“累死我了。”又从斜挎小包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支烟,突然觉得这人物关系令她好奇。她扫了一眼红釧,再看向雪松,“哥,你说嫂子?我换新嫂子了?”
雪松哼了一声,没理她,扶红釧坐下,把红釧的拖鞋脱下来查看了一番。确定红釧没事,这才看向自己这位堂妹。问,“怎么跑我这里来了?家里又把你赶出来了?”雪梅猛吸一口烟,吐了一口烟圈,狠狠地说,“你说这个李老五,他可就我这一个女儿,三年了,我在广州吃了多少苦,他也不问问,我一回来他就赶我走,好像我吃了他多少一样。你说说,他那些钱,以后有人继承么,还不是都得归我。你说他怎么就这么不会想?”雪松走过去,把雪梅的脚提起放地上,说,“李老五李老五,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特本事,对自己爸爸都缺少敬畏之心。你说你出去之后干啥了,多大的人了,怎么就不能懂点事。家里好好的工作不要,跑出去你倒是干点名堂出来啊,每次都是混不走就回来了。”
雪梅喊道,“哥,你是不是也要赶我走?”
红釧心里厌恶至极,又不能说。看看雪松,后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雪松说,“我这里当然不赶你,你想住多久住多久。”雪松看看红釧,又说,“你看你进门多久了,也不跟你嫂子打个招呼。”雪梅看着红釧,说,“哥,你啥时候娶的新嫂子?我以前的嫂子呢?”雪松瞪了她一眼,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转头跟红釧说,“你洗漱去吧,一会儿出来吃饭了。”
红釧明白,雪松不愿意当着自己的面谈论有关他前妻的一切。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雪梅一把拉住雪松,把烟蒂掐熄,逼问:“你跟王佳怎么啦?”
雪松坐下来,一脸的不耐烦,说,“离啦,离好几年了!”转头看着雪梅,数落道,“你说说你,这些年成什么样子了。你照照镜子,你这脸能看么?这一脸浓妆的,鬼一样!”雪梅叫道,“为什么呀?干嘛离呀!王佳多漂亮,人家又是电视台女主播。你看看你新找的这个,完全一发育不良!”
雪松看看洗手间的方向,回头轻叱雪梅,“这个才是你嫂子了!你给我放尊重点!”“干什么的?”雪梅八卦地问。雪松没好气地答,“政府机关,公务员。”雪梅瘪了瘪嘴,若有所思地说,“就知道是这样,这是可了我四爸的心了。”雪松压低嗓子说,“这关你四爸啥事,人是我自己找的。”
雪梅“哼”了一声,起身,去拖行李箱,说,“哥,我去睡觉了,坐了两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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