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姑娘认错了?”
“脸我能认错,可他腰间那枚卷云纹的玉佩可错不了,那块羊脂玉质地极好,那可是当年我言府的东西。”
“那姑娘和他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他既有意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我便配合他,”言舒笑了笑,“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谁。”
“那姑娘下一步准备如何?”
“白初阳不会无缘无故到醉玉楼来找玉笙,况且他身子不好,数日舟车劳顿之后他居然不曾休息片刻就来了,说明他知道玉笙在这里,他就是为了找玉笙来的。这样看来,他就算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早就有所怀疑了,既然他起了疑心自然会想方设法来醉玉楼试探,他这样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气。”
“姑娘是觉得他还会再来?”
“当然,日后同这位白公子打交道的日子且多着呢。”
“对了姑娘,”阿秀像是想起什么,一拍脑门道,“姑娘不在房里的时候,景淮过来传话,说让姑娘回来之后去找一趟公子,似是有什么事情。”
“你不早说!”
言舒看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她站在陈煦南房门口,其实那日醒来之后她就一直想问当日自己受伤时陈煦南怎会在驻军营地,更想问他是怎么把自己带回来的。那日晕倒之前好像看见了一个男人倒是和他有几分相似,不过那杜将军一看就是不好说话的,也不知道他怎会放过自己。
就在言舒在陈煦南放门口踱步,不知是否要进去的时候,门被拉开。
景淮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言舒:“玉姑娘,公子请你进去。”
言舒笑了笑,跟在他身后走进去,在陈煦南面前站定:“公子找玉笙来所为何事?”
“白初阳今日进京了。”
“玉笙知道。”
“他来了醉玉楼。”
“玉笙知道,”言舒顿了顿,“方才已经见到了。”
“他认出你了吗?”
“我不知道,不过他说自己是为了玉笙而来,可我觉得他这话不太可信。”
“但他既然刻意为你而来,想必当年我把你带回来的事他应该是知晓一些的,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你在醉玉楼从未露过正脸,再加上当年他未曾见过你,所以他即便是知道玉笙就是言舒,但他也认不出来你。”
“应该是。”
“不过他既然查得到玉笙就是言舒,想必也是有些手段的,你切不可大意。”陈煦南一边说着,一边舀出煮沸的水加到言舒的茶杯中。
“公子说的是,我会小心行事的。”
“何君的事情就是个教训,你应该知道不论是在我身边做事还是日后你要报仇,所有的事情都只会比上次更危险,我不可能每次都能碰巧救下你。”
“玉笙明白。”
“对这个白初阳,你打算如何?”
言舒皱了皱眉,迟疑了片刻回答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公子说过不会过问的。”
“这当然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过随口一提,你要如何处理都看你自己,我不会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