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有生之年能否了却这桩事?”
“姑娘心中所想并非小事,若要彻底了解尚需精心谋划,剩下的时间会解答姑娘心中所惑。”
他的话说得模棱两可,见言舒没太明白,他又补充道:“姑娘的事会有一个答案,只是得到答案之后是否选择亲手了断一切,或是如何了断,还得看姑娘到那时候的想法,人总是变,后面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谁知道此刻无关痛痒的人日后会不会成为姑娘的牵挂。”
“我明白了,多谢先生。”
“那这位公子呢?”算命先生的目光移到白初阳身上,似笑非笑地问,“你有何想让在下算的吗?”
“我同这位姑娘一样,心中有一事,先生可算得出我能否做成此事?”
“公子一表人才,一看便知是人中龙凤,以公子的才学和胆识,所求之事必然顺利,只是……”男人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白初阳追问到。
“只是,公子成事之后,也许便不再是你了。”
“何解?”
“有些事情本就是旁人强加的,公子大可将它们卸下做真正的自己,若是一味地将担子全抗在肩上,那心愿达成之日也许也会是身边人离去之时。”
言舒听到这里不由得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白初阳也看着她,两人对视一眼,白初阳慌忙转回去向算卦先生道了声谢便拉着言舒匆匆离去。
算卦先生看着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收拾了摊子离开。
言舒被他拉着走了一会儿,白初阳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认真地看着她:“玉姑娘,我不知方才那位先生所说我会失去的身边人是谁,但我不想那人是你。”
“方才,”言舒犹豫着开口,“可是方才先生说你我之间终不得善果,你就没有一点担心?”
“之前从未听说过他,说不定不知道是哪来的江湖骗子,说的这些不信也罢。”
“可李媒婆不是说他算得极准?”
“不过是哄骗妇人的手段,你我之事,不应该只凭他三言两语便下定论。”白初阳解释地很认真,像是生怕言舒信了那算命先生的话。
看他有几分着急,言舒心里偷偷笑了下,然后出言宽慰道:“好,你我之间的事,那算命先生说得不算。”
“不论明日李媒婆跟我说算得结果如何,我定会迎娶你,这些日子你便好生休息,等我带着人抬着轿子将你迎会我家中。”
“好。”
“玉姑娘,我能叫你阿笙吗?”白初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总叫你玉姑娘怪生分的。”
“自然可以。”
“阿笙。”
“嗯。”
“阿笙。”
“嗳。”
“阿笙。”
“我在。”
白初阳一连叫了她三声,言舒每一次都应了他,他一直看了她好一会儿,随后才回过神来拉着她的手沿着来时路往回走,嘴里轻声说:“阿笙,我送你回去。”
言舒任由他拉着自己,把自己送到醉玉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