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位最近正在替白初阳物色京中权贵大臣的女儿。”
“她会嫁进白家,成为白家名正言顺的夫人。”
“你有什么办法?”
“以咱们这位圣上的心性,要替新状元赐婚,他必得再三权衡,再加上白初阳身份特殊,他更会细细斟酌。”
“你觉得白初阳会抢在圣上赐婚之前将言家姑娘娶进门?”
“如今小舒对他意义重大,他可不会轻易放弃。”
“既然这样便好,”谢怀楚长舒了一口气,“原本听说圣上要为新状元赐婚,沅儿可在家中愁着呢,京城中待字闺中的小姐也都在猜测圣上会把哪家姑娘许配给白初阳,这下我倒是放心了。”
“是啊,你们家沅儿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可有中意的人?”
“她中意谁你不知道吗?”谢怀楚语气中似是有些无奈,“可你不还是一直躲着她。”
“你知道我无心儿女之事。”
“你只是对沅儿无心罢了。”
陈煦南沉默了一会儿,道:“此事是我对不住沅儿,不过只要这京城中有其他她中意的少爷公子,不论是谁,我定让她得偿所愿。”
“男女之事哪有什么谁对谁错,你别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沅儿那性子是从小被我惯坏了,你这样也好,让她吃点苦头自己便收心了。不过你方才说的话我可记着了,日后若是有哪家公子特别出挑,可得给我家沅儿留着。”
“那是自然。”
“行了,言家姑娘的事儿我记着了,若没其他的事儿我便先走了,你们家景淮一大清早就把我叫起来了,我得回去补个觉。”
果然,没过几日,白初阳身边的薛子破便送了信来。
白初阳在信中写到成婚的时日,说圣上欲为他赐婚,所以便将成亲之日定在了三日后,李媒婆算了那是个好日子,也能赶在圣上赐婚之前将此事了结。信中还附了一份聘礼的礼单,白初阳出手虽算不上特别阔绰,但聘礼依然很丰厚,给足了言舒脸面。
言舒看完信,薛子破还侯在一旁。
“公子本想亲自过来,只是李媒婆说公子与姑娘婚期在即,见面怕是有些不吉利,便只得写了信让我送过来。”
“公子有心了。”
“公子还说,聘礼准备得仓促,日后会为姑娘慢慢补上。”
“我知道了,”言舒点头,“回去替我告诉你家公子,他准备的我都很喜欢,我会在醉玉楼等着他三日后过来的。”
“是。”
白初阳果真在三日后来了。
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身后跟着长串的人敲锣打鼓,四个人抬着轿子停在醉玉楼门口。
街上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这时候经过醉玉楼的大多都是住在附近的百姓或是平日里在附近摆摊的小商贩,不久前白初阳带着聘礼来的时候他们也有所耳闻。虽说他先前下聘礼已经让很多人意想不到的了,可现下他这般快地带着人要把言舒娶回府却是更让人大吃一惊。京城中人谁不知道这个白初阳是今年的文状元,得圣上亲自召见,更有消息说圣上对这位状元郎另眼相看,还有传言说白初阳的父亲跟圣上关系密切。按理说这样一个人怎么看都是拥有大好前程的,如今入了圣上的眼,更可以娶一个大家闺秀为他的仕途铺路,可他却迫不及待娶一个青楼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