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没有,”梧秋摇头,“白府家教森严,少爷一向洁身自好,一心都扑在读书习字上,从未与哪位女子有过逾越之举。”
“那便好了。”
梧秋被她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但言舒明显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她作为下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阿秀回来的时候也注意到府中多了一个人,只是她看见沈书的时候,男人一身淡蓝色的衣衫正坐在树下看书,倒有几分未曾沾染俗世的气息。沈书大概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抬起头看向阿秀的方向,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阿秀也微微福身回了个礼匆匆回到了言舒房中。
梧秋和荷夏都不在她房中,阿秀走进去,见房内只有言舒一人,便关上门走上前去:“姑娘,谢大夫说之前的药得停一段时间,之后需要您去一趟药铺,他得根据您的身体重新开方子。”
同白初阳成亲这些日子以来,阿秀倒是一直未曾改口,白初阳也曾听到过几次,刚开始也只是微微皱眉,并未多说什么,后来许是习惯了,也一直没让她改。
言舒笑着看她:“谢神医就说了这个?”
“嗯。”
“那你怎的还去了这么久?”
“说起这个,那个谢大夫性子真是怪,”阿秀说着有些激动,“我去了之后,他说什么姑娘的药没来得及切分好,又说医馆实在忙得很,让我自己动手。我替他把铺子里所有晒干的药材全整理好之后,这谢大夫才说姑娘的药最近得停一停,之后用的方子还得他亲自给姑娘看过才能开,这不是戏弄我吗。”
“之前偶尔听公子提起过谢神医,他可不是那种什么人都留在医馆帮忙的人。”
“姑娘不会觉得这是我的荣幸吧?”
“我只是觉得,你这些年一直跟着我,我好像也没什么能教给你的,谢神医的医术你我都是知道的,若他愿意让你在他医馆帮忙,说不定你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言舒这话说得有些怅然,像极了之前想让阿秀离开时的样子。
“姑娘是要帮阿秀找后路了吗?”像是害怕似的,阿秀忙握着言舒的手腕,“我不想与姑娘分开,我只想学着怎样照顾姑娘、帮姑娘的忙,旁的我不想学也学不会。”
“不是的,”言舒出言宽慰道,“只是人难免有个小病小痛的,你在谢神医身边多多少少能学到些医术,日后若是你我遇上个什么小伤小病的,也不用大动干戈找大夫了。”
“噢。”阿秀的一颗心放了下去。
“今日在谢神医那里帮忙,你可觉得累?”
“还好,都是些切分的活,倒也不算累。”
“你若是愿意,我找个时间托公子问问谢神医的意思。”
“姑娘,我还是不去了,”阿秀犹豫了一下,“姑娘如今一人在白府,处境本就艰难,我若是再走了,姑娘在白府可就真的是孤苦无依了。”
“只是让你得空去帮帮忙,又不是把你卖到谢神医的医馆了,你还是住在白府,再说了,白初阳与我虽算不得热络,但我在白府的日子也不像你说得那么惨啊。就算你去了谢神医那里顾不上我,这不是还有梧秋和荷夏陪着呢吗,她们俩一个细心一个机灵,你还不放心吗?”
“梧秋和荷夏是从荆州来的,这样两个人陪在姑娘身边阿秀不放心。”
“她二人虽是荆州来的,但之前一直侍奉老夫人,老夫人辞世之后便做些杂活,想来也没什么的。”
阿秀心中仍有不安,但却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