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可的。已踏上回程,路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赶在月底回来,夫人在府中要注意身子,时常请大夫来诊脉。
白初阳的信向来写的不长,言舒读完放下,招呼着阿秀研磨,三两下写了封简短的回信又叫来了沈书。
“少夫人找小人可是有事?”
“这是我写给夫君的回信,你应该知道如何能送到他手中。”
“是,”沈书双手接过信,“小人这就让人将写封信送往少爷手中,不知少夫人可还有其他吩咐。”
“没有了。”
沈书走后,言舒随意将手中的笔一扔,阿秀走上来替她收拾:“姑娘怎么想起给白公子回信了?”
“总得让这沈书看看我与他家少爷夫妻一体,琴瑟和鸣的样子。”
“白公子说何时回来了吗?”
“信上说许是月底。”
“如今白公子尚未回府,只是书信联系姑娘尚且能营造夫妻情深,若白公子回府之后,姑娘又当如何呢?”
“待他回府再说吧,”言舒怅然道,“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
白初阳是在天黑之后才收到言舒的信,这是她第一次给自己写回信,白初阳觉得意外,一字一句地看完信的内容。言舒这封回信写的很简洁,无非是告诉他府里一切都好,让他不必挂念,其实这些天府里的情况沈书也一直都会告诉他,只是从言舒的字迹里得知这些,大抵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白初阳想着再给她写封信,只是今夜实在来不及进城投宿,马车停在离进城几十里外的竹林,写信着实不太方便,他只好作罢。白初阳掀开马车帘子一角,看着天上的月亮,许是有过一阵子没有这般在外奔波过了,他竟有些想念在府中的日子。
忽然,白初阳听见外面似乎有响动,忙唤来一直守在马车外薛子破。
“少爷,怎么了?”
“外面没什么吧?”
“没事。”薛子破环顾四周,确认的确没什么异常之后回答道。
“我怎么听见有些奇怪的声音?”
“许是风声吧,近日夜里比起之前风要大些,可是扰了少爷休息?”
“没有,可能是我想多了,”白初阳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让手下的人都精神些,守好笺罗公主和西域来使,此处离京城已经不远了,千万不要在这时候出事。”
“是,属下会让人加强巡逻。”
白初阳挥了挥手,薛子破下了马车,在使团和前来迎接的队伍中巡视了一番,安排好了巡逻的事宜之后又重新站回到马车前。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外面依旧很安静,白初阳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大概刚才真的是自己多想了。随即他又觉得刚才的自己有些好笑,不过是风声,都能把自己吓一跳,看来这段日子在京城还是过得太平了些。
白初阳轻轻剪断蜡烛的灯芯,夜已经深了,坐了一天马车的他早就腰酸背痛,可奈何时辰晚了进不了城,一行人只得停在这树林里。他放下手中的书,微微伸展,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身上随意批了件披风和衣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