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冯安一眼,“他哪儿来得及画和你的画像。”
冯安“嘿嘿”一笑,“我开玩笑的,我们现在就将信送去县衙,交给我家大人!”
暮昔之抱着剑点点头,看了一眼小酒示意她跟上。
本来小酒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暮昔之这一眼给她看得有些心虚。
杀个小妖而已,在小酒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她原本就是半仙,从来视众生如无物。
就算是现在失忆了,这样经年刻在心中的事情也不可能立刻改变。
下了城墙就遇到了巡逻的护城官兵,护城官兵穿着全套的甲胄很是威武,与冯捕头打过招呼便继续巡逻。
几人一同前往县衙,暮昔之一直沉着脸,小酒难得见到他不吭声的样子,平日里的暮昔之从来都是讲个不停。
快到县衙时又遇到了一个和冯安穿同样衣服的人,这人瘦瘦的,下巴上的胡须比冯安长很多,但是却修剪得整整齐齐。
这人正上来要与冯安打招呼,冯安摇摇手,对他说:“典史,我现在正忙着呢!立刻要去见县令。”
现在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整个城都呈现出一片粉红色,是这墨瓦白墙反射出的浪漫。
典史跑上来,对冯安说:“我听说捉到一个妖道。
县令大人和宁阳观的道长正在审他,不知道审出什么没有,你一会儿去了打听打听。”
捉了一个妖道,冯安和暮昔之听了都来了劲儿,急忙说“好”便朝着县衙里跑去。
衙役见是冯安也都不拦着,很快几人就进了宁海县衙内堂,堂内已经站满了人,暮昔之拱手与他们行了礼。
冯安上前对那台上之人单膝跪地行礼,从怀中拿出妖精掉落的信,喊道:“属下冯安,启禀张县令,请白师爷替我呈密信。”
一旁走出个穿草绿长袍的年轻男子,双手接过了密信。
张县令拿了信看了半晌,又走下来,来到了旁边的一名深蓝道袍的中年道人身边,这道人还在看着暮昔之身后的小酒。
小酒看向那老道人,道人却低头看起了张县令给他的信。
过了一会儿,张县令问道:“老神仙觉得这信里写的什么?”
那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眼神却是落在人群中的小酒身上,“这画十分诡异。
第一幅画里,捕快与妖精打斗得难解难分,第二幅画里有一人偷摸入了城。
似乎是说,让妖精分散了城中的守卫,有人方能乘虚而入。”
“妖精都进来了,却还不够,竟然是要掩饰另一个人入城?”暮昔之不客气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想来这人不是没能力,就是太显眼,不然何必要让妖精来探路。”
道人对暮昔之点点头,“贫道乃是宁阳观的广真子,敢问少侠师承何处?”
“原来你就是广真子,戊阳子……叫我来看你。”那日戊阳子话未说完,他也就只能说是来看他了。
而后暮昔之快速地回答了刚才广真子的问题,害怕被看出自己是在撒谎,“鄙人四海为家,不曾拜师。”
广真子又看向小酒,问道:“不知这位道袍的姑娘,是从何而来。”
暮昔之上前打起哈哈,“她是我朋友,也是四海为家的,我们就是热心,所以打算来帮助宁海县的百姓。”
广真子笑了笑,“既然二位这样热心,要帮助众生,那是最好了,去叫石灵子将那妖道押上来。”
白师爷身边的两个衙役领了命令,即刻便赶去了内堂。
不一会儿,石灵子压着一个内穿紫色长衫,外罩了一件泥色长比甲,头发分别在头顶两边扎成小圆球的道人进来。
看得出,这妖道年纪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