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杨兵全与众小弟依次醒来。
第一个感觉——冷,刺骨的冷,极度的冷。要知道,现在可是十一月的中下旬,花都的平均气温只在三五度,杨兵全和他的狗腿子们赤条条的躺了一整夜,没冻死已经是幸运的了。
他们一个个嘴唇乌青,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上下牙床不停的咬合在一起,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就像是在睡梦中磨牙。而手脚全都被冻僵了,感觉就不像是自己身上长的一样。
杨兵全想站起来,他扶着一边的墙壁,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终于用近乎麻木的双腿支撑起了整个身体的重量,也许是因为冻的太久,连思维也跟着僵硬了,他愣是没觉察到自己此时竟然是一丝不挂的。
他看了看四周,脑子顿时短路了,我的这些手下,他们是怎么了?为什么都光条条的不穿衣服?该不会是自己无意中掌握了透视的异能吧?那可就牛逼大了,以后老子没事了,就搬个小板凳,找个花都最热闹的地界,专门看美女去……
“老大,你,你醒了……”一个马仔用手护着裆部哆哆嗦嗦的向杨兵全走过去。杨兵全感觉有些不对劲,若是自己是真的有的透视的异能,我的手下又怎会知道而刻意用手挡住那里呢?难道是他们真的没穿衣服?
想到这里,他疑惑的低头向下望去,我靠,我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小鸟!再用双手在自己的身上胡乱一摸,怎么没有衣服的质感,自己的手掌竟然直接的接触到了冰凉冰凉的皮肤……
杨兵全脑子嗡的响了一下,震惊之余,他反而清醒了,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幸运,获得的透视眼的异能,而是,他妈的老子被人扒光了!!!
那马仔走近了杨兵全,竟然手中还拿了几张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已经泛黄的旧报纸,“老大,你一定很冷吧,这是我刚刚找到的,自己舍不得用,你拿去御御寒吧……”
杨兵全一记穿心脚,从那废旧报纸中穿过,正中马仔的心窝,他发疯似的叫喊着:“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子的衣服和裤子呢?是谁把我弄成这样了?”
马仔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委屈的说:“不知道啊,我们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我们所有的兄弟,衣服裤子全都不见了,我想一定是昨天晚上那个姓刁的小子干的,他妈的太可恶了,连条袜子都没我们留下。”
杨兵全这时猛的想起刁小司,惊慌的向四周张望,又抬头望了望高处,刁小司,还有被自己高高的吊在横梁上的刁大毛,还有那个破门而入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漂亮娘们儿,全都不见了……
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最后的记忆就是,突然强光一闪,自己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又过了没一会儿,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就失去了知觉,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刚才了。
杨兵全愤懑的一脚狠狠的踹在墙上,却忘记了自己是光着脚的,于是脚骨痛的几乎让他哭了出来,可是此时是在手下的面前,大哥的范儿是必须要维护的,他忍了又忍,终于把最疼的那阵捱过去了。
没想到自己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就这么被打破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杨兵全思索了一阵——那女孩儿,一定是那个女孩儿干的,她昨晚先是用炸药炸开大门,后来强光一闪,我们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她一定是用了闪光弹,这么看来,她一定是个女特种兵了!
杨兵全基本上猜的是正确,只是艾漠雪昨晚炸开大门时,她用的可不是普通的炸药,而是一种精确度非常之高的定向爆破装置,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来设定,艾漠雪可以在一扇铁门上炸出一个人形出来……
女特种兵?那弱爆了,艾漠雪可是华夏国最神秘的特工组织——银龙组的成员,杨兵全若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怕连夜就要逃出花都去,从此再也不敢回来。
要知道,世界上大部分的特工组织,都是有秘密处决权的,银龙组也是一样。如果有必要的话,它可以让一个人在这片土地上彻底的蒸发,而且就算是侦破手段最厉害的警方,也不会找到此人失踪的蛛丝马迹,就是这么牛叉。
言归正传,话说杨兵全这边,在发现昨晚那两个黑皮箱子,也就是500万也不翼而飞时,顿时气的几乎吐血。一定是刁小司把那钱又拿走了,妈的,这次老子精心策划的绑架行动,又彻底的失败了,非但如此,自己和这么多手下,还被刁小司全部扒光了衣服,这是天大的耻辱啊,要是传了出去,我杨兵全还怎么在花都混?
太阳升了起来,有阳光照射进仓库,加上刚才这么着急上火的,杨兵全反而不觉得怎么冷了,报仇的事情,只能暂缓一段时间再说了,下次对付刁小司,老子一定要精心策划,做到万无一失再行动。
可现在,比较实际的问题是,自己和手下们怎么走出去?怎么回到花都城区?回到自己温暖的家……
杨兵全和十多个手下,围坐成一个圈,很严肃的商量这件事情,圈的中心,是刁小司昨晚离开时烧掉的那堆衣物,另外还有些许钱包和纸币的碎片。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刁小司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一点儿都没有给杨兵全留后路,杨兵全能够想到的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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