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全突然想到,这可能是ktv里的工作人员吧,侍应生通常都是这个打扮,不过刚才来的侍应生,依稀记得好像是穿白衬衣黑西裤和红马甲,这个穿一身白西装的,估计应该是领班或者经理吧。
“请问,你是不是叫杨兵全,杨总?”白衣男子客客气气的问。
“是啊,怎么?找我什么事?”杨兵全摸摸脑袋说,他突然笑了:“哦,是不是眼镜喊你来的?妈的,怎么就你一个人?给我找的小姐呢?”
“什么眼镜?”白衣男子纳闷的问。
“操,不是眼镜喊你来的么?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杨兵全把视线集中在那白衣男子的脸上,伸手把那幅眼镜给摘了下来。他仔细的看着:“咦,这幅眼镜怎么和我兄弟戴的那幅一模一样?”
白衣男子阴测测的笑着:“这本来就是他的。”
“那他现在人呢?”杨兵全问。
“这儿呢……”白衣男子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举到杨兵全的面前,只见他手里提着眼镜的脑袋,还微微的晃漾着,鲜血不停的从眼镜脖子的断裂处淌下,地上早已染红了一大片。
杨兵全“啊”的一声倒退两步,重重地跌坐在湿滑的地板上。虽然他也不是很怕死人,但这么冷不丁的看到一个血淋淋的头颅,还是被吓的心惊胆战,酒一下子全醒完了。杨兵全惊恐地注视着白衣男子,而那白衣男子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恶作剧般的把那颗头颅丢向远处仍在喝酒嬉戏的那群混混中。
随着“啊呀……”“妈呀……”等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包房内乱成了一团,有的小姐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纷纷跑了出去。一些吓的连脚也软掉的女孩儿,就挤在包房的角落里,怵怵地打着寒颤。
几个混混先是一愣,然后冲向自己散落满地的衣物,从里面翻出匕首和甩刀来,没带家伙的就顺手操起酒瓶子。那些先前醉得不省人事的,此时也正被同伙拼命地拉了起来,揉着通红的双眼,莫名其妙地环视着周围。
震耳欲聋的音乐不知被谁关上了,所有的灯光也悉数被打开,所有人都如临大敌,紧张兮兮的望着那白衣男子。
“你,你到底是谁?”杨兵全心惊胆颤的问道。
“我叫白虎。”白衣男子带着轻松的语调说,“今天你们砍了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是我家少爷,所以老板喊我来要你们的命。你们还真不好找啊,幸亏我还认识花都道上的几个大哥,不然还真找不到你们几个。”
杨兵全和手下的混混们一听,懵了,没想到人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比警察还快啊。而且这小子自称认识花都黑道上的大哥,应该还是有些背景的。
不过这小子只有一个人,而我们这边有十几个,难道还怕他不成?杨兵全想到这里,心里安定多了。他缓缓地站直了身体,向着人多的地方慢慢靠了过去。
杨兵全站定后,给了一个暗示的眼神,只见一个不要命的混混,握着一把砍刀,没有任何的预兆,“刷”的一下,带着凌厉的刀风,从身后向着白虎的脖颈横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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