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个月过去,十方来犯之军在青翡、李斯羽的调配之中被彻底击退,而明皇等人也从客栈搬至将军府旁的商王府中,城中灯火又重燃起来,居庸关军民终于可以暂时休整。
而此刻的北方战局,彻底拉开战线。夜晚的星空闪烁着微弱的光,景宣皇帝坐在御书房中,看着北方传来的战报文书,也松了一口气。
但想起八节自签订盟约,与三大商阀,五大漕运司之间的联系,也泛起头疼病来。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默念道:“二皇兄啊二皇兄,你终不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道理啊!父皇遗命毕竟是好的,只是这天下未曾一统,怎能就此罢了呢?”
外人只道景宣皇帝的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甚至是杀王兄、弑皇母他也毫不犹豫,哪知道他顾着的只是这先皇遗命十策,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会卷入这朝堂斗争,毕竟这三大商阀、五大漕运司终究得动一动的,明面上的势力并不怎么可怕,暗地里的毒蛇却要时刻警惕,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来上致命一击,一切都要崩毁。
等到他站起身来,幽幽开口:“也罢,你对我怀有再多怨念,我也认了。但这朝堂的变换终究还是在父皇的预想之中,看不透的……终究还是需要历练,待我将北八节纳入版图,平了这些烦心事,你再自南方归来吧!应该给你的人,终究是给你了。”
话语完毕,景宣皇帝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而此刻的夜色里,一抹血花绽放。在这夜色中却显得有些凄凉,这一月来,不知多少次出现这样的场景,但有红梅卫的护持,旁人哪里可以近他的身,毕竟景州红梅馆出来的人,这天下或许只有悠然书山林,可以与之一较高下吧!但众所周知,书山林之人可不会轻易出世。
而将军府中,李斯羽将谪仙画卷挂上,从书画挂轴中取出一张带有些墨痕、形表微黄的纸张出来,上面写着的是那亡人昔日予她的词句,只是她赠与那亡人的文字如今又在何方,毕竟多年来,两副画卷在各自身旁,只是那一场流寇之乱……她的画卷流失何处。只是纸张上的文字还在眼前:
《闺中令》
妒爱云城早春游,雨露清透,花香盈袖。莫问此间女儿愁,梨诗桥头,攘发回眸。
一袭棠梨俏似酒,平遥逆流,争上行舟。借道公子上天楼,玄衣红袖,为妻可否?
当年场景又在记忆里再次袭来。
初春的云城,街道上门户大开,城中人流攒动,络绎不绝。
问起此等气象的缘由,那就要说起一里外的那片梨花林。
三月间,细雨温润,略带些许寒意。此刻天香酒楼,云夕客栈等地多的是迁客骚人,公子王孙。
梨花开的时节,于云城而言是个大气象。有大家闺秀密携侍女出游,有小家碧玉独自垂立,梨花树下,
更有飘落的梨花,带着淡淡的清香,附着在来往的士人衣衫,诗人纵情泼墨,挥洒自如,无数佳言妙语应景而生。
深待闺中的女儿郎,在此时出游,只为遇见良人公子。
曾有戍守边关的将领,京城年轻的公子爷,在此刻出游,路过梨花树下,逢上一段姻缘,成就一段佳话。
留意云城春色的,年轻儿女居多,不过也有新婚夫妇故地重游,甚至还有白头翁妪携手而来,拾起片片梨花,轻声感叹逝去的流年。
而邻近的平遥县,总有三两船只耐不住寂寞,偷偷出行,不知谁家儿女意中之人,逆流而来。
清晨的将军府一片祥和,微微细雨轻洒在庭院的石阶上,西边的凭雨轩中,有正值妙龄的女郎痴坐,身着一粉色衣裙,目光看着城外的梨花山,一语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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