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将手中的信握成一团,碎成了粉末,随手一挥。
那粉末,缓慢的消散在空中。
他转身走回书桌,想到什么突然脚步一顿,伸手摸了摸腰间的荷包。
“.........”
还了珠子后,星浓看见街道对面一家酒楼门外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高价聘请厨艺高超的厨子,高价购买菜方子。
这张红纸应该是新贴上去的,昨日她看见的分明是旺铺转让的红纸。
这家酒楼自从迎宾楼开张后,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现早就已经到了经营不下去的地步了。
现在看来是有新的东家接手了。
星浓抬脚走了进去。
她想要做的事许多,需要银子。
因为这落后的印刷技术,话本的分红最快也要两个月后才能拿到一部分。
酒楼里面一位年轻的白衣男子坐在柜台旁看话本。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身形高大,浓眉大眼的男子。
男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守卫一样,看见星浓进来,眼珠转了一下,眼神愣了一下,然后又转了回去,直视前方,一本正经的道:“公子,有客人。”
然后又面无表情,目空一切的站在。
星浓:“......”
一旁的小二:“......”
白衣男子头也不抬的道:“姑娘,酒楼今天不营业,吃饭去下一家吧。”
“我是来卖菜方子。”
声音清脆空灵,婉转悦耳,白衣男子被这声音美到了,他抬头露出一张过分俊美的脸。
沈瀚宇看见星浓,愣了一下,那双好看的狐狸眼闪过一抹惊讶,是她?
星浓:“......”
星浓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有限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两人。
只是这两人的反应为什么好像认识自己?
沈瀚宇之所以诧异不过是昨日进城的路上,他在马车里正好看见她帮一个老汉推车。
刚才他路过布庄,正好也看见她坑人,感觉就像个坏人。
可是昨日之事虽是一个小小的善举,微不足道。
但这世间做大善的人未必真善,反而做着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善才是大善之人。
细微之处更能窥见一个人的品行。
只是,这么就近一看,这个心善的黑丫头怎么长着一双他们家特有的狐狸眼?
狐狸眼虽多,但是这么好看的狐狸眼,他们家特有啊!
不过,他没有姐妹,不然那老头不会天天嚷着要贴心的小棉袄了。
他放下话本,站了起来,走出柜台,对星浓做了一个手势:“姑娘请坐。”
星浓走到最近的一张桌子从容落座。
沈瀚宇眼神闪了闪,这落座的姿态和坐姿就不是普通农家女子能做出来的。
他一撩衣摆,同样优雅从容的在星浓对面坐了下来。
沈南跟在他身后,来到他身后站着。
店铺唯一的小二看了一眼像根木头杵着一动不动的沈南,才非常有眼色的给两人上了茶。
“姑娘会做什么菜?我得尝过,才决定买不买。”沈瀚宇问道。
她一看就不像个会做出什么有名的菜的人。他可不是个心善之人,如果菜不适合,他也不会买。
星浓看向站在一边的小二:“请问厨房有什么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