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自己的脸:脏死了!
李氏那张老脸被星浓的头发打到,火辣辣的痛,瞬间便红了。她捂着脸跳了起来:“沈星浓,你个野种敢打我!我要告你不孝!让县太爷打你板子!”
星浓头也不回:“衙门等你!”
李氏:“.......”
李氏气得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差点心肌紧塞。
“差爷,你看见了没,她打我!她对我这个长辈不敬就算了,还出手打我!”
李勇也不耐烦了:“走吧!再不走,我就让人将你们三个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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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泰县衙门
任子麟换好一身官服,见某人如此悠闲,竟然还有闲情练字,不由有点怒了。
这人如果不是有人通知他衙门有人报案,他都能将自己丢在桃林里不管了:“你不是我的师爷吗?开堂啦!赶紧一起去!”
天知道,他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个小县令,到底是为了谁。
“不去。”楚天阔头也不抬,淡淡的应了一声,手下的动作不停。
男子身姿清峻英挺,那只骨节分明,修长匀称的手握着毛笔在宣纸上恣意泼洒。
笔落惊鸿,矫若游龙。
任子麟凑近一看,只见一行龙飞凤舞,清峻刚劲又不失飘逸灵韵的字跃然纸上,“‘夜宿九龙寺,推窗星更明。’这不是你十岁时作的诗?怎么写起它了?难道我们冠绝四国的楚国太子江郎才尽了?竟然要翻出孩童时的诗词来写?”
被某人吊打的童年,任子麟留下了深深的阴影,抓住机会自然忍不住调侃一番。
他自然知道他不是江郎才尽,只是经历了那件事后,他将自己隐藏起来,褪尽才华。
楚天阔没有搭理某人的幸灾乐祸,继续运笔,如行云流水般恣意优雅的写下后面两句:纤云巧弄月,天阔任星浓。
末了,他将笔搁下,低头看着还泛着墨香的诗句,表情晦暗不明。
夜宿九龙寺,
推窗星更明。
纤云巧弄月,
天阔任星浓。
这是他年少时在九龙寺上写下的诗。那一次登上九龙寺,认识了师傅,那时候无意中捡到了师傅的一对灵珠,师傅便将灵珠赠给了他,说那对灵珠和他有缘。
那对灵珠乃天地至宝,天地至宝皆是有缘者能得之。
他拿着灵珠这么多年,都没能悟透金色的造物灵珠到底怎么用。
她只是拿了一晚上,就竟然让里面的一盆植物活了.....
“我的好师爷,你到底去不去?”
“我的话不说第二次。”楚天阔收回思绪,坐下,将刚才写的诗收起来,拿起一旁的医书,随意的倚在椅背上,看了起来。
任子麟也管不了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嘴巴里念叨着:“到底谁才是谁的师爷?!”
任子麟来到衙门公堂的侧门,两名衙差守在门外,恭敬的行礼:“大人,犯人和报官的人已经在堂上。状纸放在桌子上。”
“嗯。”任子麟一脚跨过门槛,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了站在中间那个黒瘦的姑娘。
她淡定从容的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盯着“明镜高悬”几个字看,似是察觉到有人来,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任子麟转身便走。
星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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