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伸手紧紧抱着祁云,这些天的彷徨无助还有害怕有了宣泄口,她终于忍不住痛出声,“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啊!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我害怕自己等不到你出现。”
这一刻,乔伊灵放下了身上竖着的刺,她终于流露出自己的害怕无助,她是真的害怕啊!她不怕死,不怕苦,她怕的就是沦落成男人的玩物,真要落到那个地步,乔伊灵深感她不如选择直接死了的好。直接死了也好过落到那最不堪的地步。那是乔伊灵万万无法接受的。
“不会的。无论你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祁云抱着乔伊灵的手陡然用力,这些日子他又何尝不害怕。他最怕的是当他找到人时,等待他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这是祁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他无法想象,他再也见不到那跟狐狸似狡诈的女子,再也见不到她那狡黠的笑容,再也看不到她精明自信的眼神,再也……
好在,老天是眷顾他的。她还在!她还在!
等韩飞扬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祁云和乔伊灵相拥的场面,他此时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辣眼睛!
“咳咳——”韩飞扬毫不客气地煞风景。
可惜祁云和乔伊灵两个此时实在是太激动,一时间都没听到韩飞扬的声音。
“咳咳咳——”韩飞扬咳嗽的声音更响了,这会儿终于惊动了紧紧相拥的两个人。祁云不悦地瞪了眼韩飞扬,乔伊灵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祁云的怀抱,她在这方面的脸皮还是有些薄的。
“瞪什么瞪!我心情不好!为了救乔伊灵,你多少计划被打乱。你让好不容易安插在柔然和鞑靼的细作唆使时两部首领,让他们帮助斯木里跟突厥二王子争权。你明知道这不是最好的时候,咱们的原定计划是让斯木里和突厥二王子鹬蚌相争,到时候在趁机挑起草原诸多部落内乱。但你就为了一个女人,把这一切都给毁了!
祁云,我对你很失望!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曾经跟我说过什么,你还记不得自己的理想,记不记得自己的志气!为什么我在你身上都看不到这些东西了呢!”
韩飞扬很生气,不止是是对祁云的,更是对乔伊灵的。乔伊灵就是一个红颜祸水!自己这表弟被她迷惑的快要不要江山爱美人了,就连斯木里那蠢货,他都去攻打王庭了,居然还为了乔伊灵留下一百勇士,他真是够看重乔伊灵的。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不就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别的好处,韩飞扬是什么没看出来!尤其是韩飞扬现在正是对乔伊灵恼火的时候,他是横看竖看左看右看,只看出乔伊灵的不好。
“我如此行事也并非全是为了伊灵。我之前想着先让斯木里和突厥二王子争斗,再挑动柔然和鞑靼等部落,使草原陷入一片混乱。这固然不错。但是现在柔然、鞑靼和斯木里联盟攻打突厥二王子,这时柔然和鞑靼后方必然空虚。柔然和鞑靼名下也有众多小部落,柔然和鞑靼对这些小部落向来是剥削严苛,趁着他们大肆出兵,后方势力薄弱,我已派人游说他们,不提劝说所有小部落反了,但是只要能有一半,这就足够了。
到时候草原陷入一片内乱纷争,无论谁要统一草原都得付出不少的代价,就算草原到时一统,也必定元气大伤。五年之内,我定会发兵草原,彻底将草原人打趴下!”
韩飞扬闻言若有所思,不能不承认祁云的想法很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妙了。但是在看到祁云身边的乔伊灵,韩飞扬的心情再次不好了,终究还是为了这个女人改变了原定最好的计划。
“草原最大的马场在王庭西北方向五百里外,靠近库洛河上游河流处。那里饲养的战马是草原最矫健、威武强壮的。如今斯木里在和突厥二王子内斗,马场那儿的守卫怕是不严,趁机抢几匹种马,再毁了那马场不是难事。”
“你怎么知道的!?”韩飞扬大惊!突厥为什么难对付,一是因为突厥人身体健硕,几乎一个突厥人都能抵撒上两三个天启人了,再加上突厥人勇猛,这样突厥人和天启人的作战能力是更加不能比了。还有就是突厥的战马好,天启的马跟突厥比起来,那就是突厥人和天启人身材的比较了。
草原辽阔无垠,谁知道他们会将马场设置在哪儿。这些又是秘密中的秘密,反正韩飞扬查过,但是也只是查到几个小马场所在的位置,根本没什么用。突厥王庭的马场啊,还是最大的马场,其中的价值,韩飞扬都不敢去想。惊讶过后,韩飞扬就是好奇乔伊灵是怎么知道的了。还有库洛河,这不懂的人怎么可能喊出这河的名字。
乔伊灵又不是看不出韩飞扬的嫌弃不喜,她没有热恋贴人家冷屁股的习惯,韩飞扬不喜她那就不喜她,乔伊灵也没想去讨好韩飞扬,“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反正马场在哪儿我告诉你们了,信不信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信。表哥,我们总共带来了五百人,你抽调一百人去毁了那马场,最好能带回几匹好母马,若是不能,最低也要毁了那马场。”祁云沉思了片刻,他选择相信乔伊灵。
韩飞扬还想开口,万一乔伊灵是在胡说八道呢?或者她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是假的,那又如何是好?但是在看到祁云脸上的凝重后,他不敢说话了。反正做决定的是祁云,他爱信就信吧,他不管了。
“我这就去。”韩飞扬转身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乔伊灵是和祁云共乘一骑,乔伊灵靠在祁云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彷徨无措的心也渐渐安稳。没有了威胁,乔伊灵终于有功夫开始想自己回去后的处境了。
祁云将乔伊灵护在身前,细细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乔伊灵静静听着,对祁云处理事情的本事,她得说一句佩服,很周到很全面。她受了重伤,命悬一线,身边只有外婆和她的丫鬟照顾,关于她被掳走的事情没有一丝一毫传出去。
是啊,她被掳走的消息没被传出去。但她被掳走是事实,祁云知道,祁昊也知道,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现代尚且无法完全不在意女子的贞洁名声,礼教森严的古代更别提。祁昊怎么想,乔伊灵可以不在意,但是祁云呢?祁云就真的不在意吗?乔伊灵现在是看不出祁云哪里在意,可能是祁云掩藏的太好了,或者是真的不在意。但就算祁云现在不在意,谁又能保证祁云以后都不在意。
一年两年的可以不在意,但是十年八年呢?祁云还可以什么都不在意吗?乔伊灵不确定,也不敢去赌。因为赌的太大了,她赌不起。
草原的夜晚是寒冷的,这一刻的乔伊灵忽然有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她忍不住双手环绕住自己,似乎这样能给她一点温暖,一点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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