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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而无语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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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建议我找个男朋友当挡箭牌,免得和李总越陷越深。可当我把身边的追求者捋了一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合适的。因为我的性格是慢热型的,很难一下子就接受谁当男朋友。再加上李总这两年平步青云,已经当上县里的领导了,同时主管我现在上班的公司。公务员的岗位流动是常态,我如果找个事业单位的男朋友,说不定哪天李总就成了他的上司,小地方圈子本来就小,这是完成有可能的事,那时岂不更尴尬?

    公司的隔壁住着一对和蔼可亲的老夫妇,老奶奶身体很健壮,包揽了一切家务。老爷爷一只脚有点瘸,走路要拄着拐杖。老爷爷没事就搬张竹椅子在门口晒太阳,看到公司这边的业务员都出去办事了,他就会进来跟我聊天。老爷爷当过兵,经历过战争年代,他经常跟我讲战争年代的旧事,每次讲完总不忘叮嘱我:“家里一定要备些粮食,万一打仗,你们家又没田地,粮食是大事。”我嘴上答应着,心里总在笑老爷爷太可爱了!两年前的一天,老爷爷跟我聊着聊着,忽然说:“我观察你好久了,你是个好女孩,我老朋友的儿子年龄比你大四岁,很孝顺能干,我想帮你们介绍。他们家家教很严,家风很好,你要嫁到他们家去,肯定错不到哪去。”我那时心高气傲,很不屑于介绍、相亲之类的,很排斥,所以就推托说我还不想那么早谈恋爱,拒绝了老爷爷的好意。老爷爷很平和,还是照样时不时过来和我聊天,隔一段时间就会提一下他老朋友的儿子,讲一些他老朋友家的事。我每次都是静静的听他讲,微笑不语。

    也许是缘分,也许是老爷爷太执着,时隔两年,就在大姐建议我找男朋友之后没多久,有一天老爷爷又过来找我聊天,聊着聊着就很神秘的告诉我:“其实我老朋友一家都来过这里,都见过你。”我很惊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爷爷又说:“我老朋友夫妻都说你跟他们的儿子有夫妻相,我也这么觉得,你们是有缘分的,哪天我把小伙子叫过来我家,你过去见个面认识一下好不好?喜不喜欢再说嘛。”看着老爷爷充满期待的眼睛,想起大姐说的话,我答应了老爷爷。

    老爷爷的家一进门就是个大天井,天井右手边有一个小门进到客厅。天井里有一口水井,有几次碰到自来水停水时,我就去他家打井水拿到公司用。所以,老爷爷家我之前是去过几次的。不可思议的是,那天我准时去老爷爷家赴约,当我走到他家天井的中间时,忽然感觉有一双手抱住我的两条小腿,用力把我往后面拉,像是不让我往前走。我的意识有一小会是模糊的,但很快就清醒了,就继续往里走。

    进到老爷爷的客厅,他老朋友的儿子小李已经在等我了,看我进来马上站了起来,老爷爷帮我们互相做了介绍,大家就一起坐下喝茶。小李很高大,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肩膀很宽,腰很窄,上身就像个倒三角型。第一眼看他,映入眼帘的是他那长长的下巴,就是俗称的地包天。我哥哥的下巴就有点地包天,但不明显,小李的下巴真的是很夸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地包天这么厉害的人。但即使这样,他的眼睛和鼻子很好看,所以整张脸看起来并不讨厌,也没觉得丑。老爷爷给我们倒茶,他双手伸出来接茶杯又让我再一次惊讶不已,那双手好大!就像扇子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他让我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他不在体制内,而是自己创业,在外地的工地承包水电工程,手底下有十来个工人,算个小包工头。老爷爷让我们互相留个电话,以后可以多联系。那时还没有普及手机,只有家庭固定电话,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之后我就起身告辞了。

    回到家里,爸妈和大姐在等我。我还没坐下大姐就迫不及待的问我感觉咋样?我想到小李的下巴,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妈妈一看说:“看来是看上了。”我摆摆手,忍住笑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接着我就把见面的情形跟爸妈和大姐说了,爸爸没吭声,妈妈和大姐都很好奇他的下巴究竟长到什么程度?都跟我说如果小李有打电话约我,就把他约到家里坐坐,让他们看看,我说好。我又跟他们说,听老爷爷介绍,他妈妈有一只手是残疾的。爸爸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没说话。妈妈问我是怎样的残疾?是手指少了?还是手断了?我说我不知道。爸妈都沉默了,看得出来他们担心了。大姐事先听我说过,所以并不意外,看到爸妈不说话就赶紧打圆场说:“先看看小伙子再说。”说完就拉着我进房间说悄悄话了。

    当天晚上刚吃完晚饭,小李就打电话到我家,说他明天就要出门做事了,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回来,希望今天晚上可以约我出去走走。我同意了,告诉他我家里的地址,让他来家里接我。电话放下我就赶紧打电话叫大姐来家里等。得知小李马上要来家里,看得出妈妈有点好奇和期待,爸爸表面波澜不惊,但我知道他心里不平静。爸爸默默的冲洗好茶具,下好茶叶,就那样一言不发的坐着等小李。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小李开着一辆大摩托车停在我家门口,我把他迎进来介绍给爸妈和大姐认识,那时哥哥在外地上班,弟弟住校,都无缘见面。小李和我才第二次见面,一下子又面对我三个亲人,看得出他有点紧张,边回答爸妈的问话,边不停地搓着他双大手。坐了一会,小李跟爸妈说他明天要出门,今晚想带我出去走走,并承诺晚点会把我安全送回家。爸爸没吭声,妈妈叮嘱我们早点回家。大姐说她陪我爸妈坐多一会再走,我知道她是为了帮我问问爸妈的看法,有这样的好姐妹真的是我的福气。我第一次坐上一个男孩子的摩托车,和他出去约会,正式开始我的初恋。从第一次见面到坐他的车跟他出去约会,相隔不到八个小时,对于一向慢热,难以接近的我来说,真的是个奇迹。

    路上,他问我想去哪里坐坐?我说我也不知道。他说:“那我们去广场好不好?那里有草地可以坐。”我说可以。我们到了广场,他找了一块干净人少的草地,细心的从摩托车的盒子里拿出几张报纸,垫在草地上让我坐,他自己没垫报纸,就直接席地而坐。

    沉默了一会,他先开口了。他说他从小读书一般般,高中毕业就跟着他亲叔叔去外地做工程了,已经做了三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地,基本上是每半个月回家住两天,看看父母和妹妹。他还自嘲地说:“长了这样一个嘴巴,那就多吃点吧!”他说了很多他想让我了解的情况,但始终没有提及他妈妈的手,我也没问。聊到一半,他让我等他一会,说完就飞快地跑出去广场外。不一会,只见他带回来一袋黑葡萄,水漉漉的,他说是洗干净的。他边说边坐在地上,拿起葡萄一个一个剥掉皮拿给我吃。我是第一次晚上跟男孩子单独在一起,但很奇怪,我对他不但没有一点戒心,反而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

    聊到晚上快九点钟我就要求他送我回家,他有点依依不舍,告诉我他近段时期比较忙,只能半个月回来一次,以后会尽量多回来,回来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我。我没有让他送我到家门口,而是在离家几百米的地方就下车,我想自己走走。当我走到家门口时,他的摩托车灯忽然在我背后亮起来。我回头一看,他坐在摩托车上和我挥手,我也和他挥手道别,然后转身回到家里。

    第一次约会是甜蜜的,他给我留下了很完美的印象。

    大姐已经回家了,爸妈在等我。妈妈问我感觉怎样?我说看着挺踏实的,性格得慢慢相处才知道。妈妈说:“他的下巴是真的不好看,你不觉得吗?”我说:“还好吧!”妈妈说:“妈妈担心你现在刚谈恋爱什么都觉得好,以后结婚了越看越觉得丑,那就麻烦了。”我说:“哪那么快说结婚,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妈妈问我有没有问清楚他妈妈的手是什么情况?我说:“他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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