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唱歌又开心喝酒又尽兴哟。”
“圆桶”阮得利望望妖艳女郎,又望望柳中沅,欲言又止;过了片刻,他一猛挥手把妖艳女郎打发走开,随即又操起手机用瀚海县本地话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
继之,“圆桶”阮得利又凑近巴棱进,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起来。
柳中沅看见巴棱进边听边点头,还不时跟“圆桶”阮得利交换眼色。
柳中沅觉得无聊,就翻起点歌本来,翻来翻去看见上面以时尚歌曲占了绝大多数,而为数不多的国语老歌则几乎都是他不太感冒的流行歌,生性倔强的他决意要寻出几首自己驾轻就熟的经典抒情歌来,那才是他喜欢的拿手歌曲。
谢天谢地,终于有两三首在云海大学读书时广为传唱的校园民谣跃入眼帘,柳中沅迫不及待地点了这几首老歌,心想跟“圆桶”阮得利话不投机,巴棱进又无暇旁顾,此时此刻要不唱唱歌的话岂不闲极闷死。
正当柳中沅拿起麦克风行将要开唱之时,“圆桶”阮得利笑眯眯地开了腔:“柳主任,如果光是我们清一色三个大老爷们‘清唱’卡拉OK,那不是浪费表情?我刚才打电话叫我公司的助理带公司两个白领丽人过来一起卡拉一起OK,稍等一会吧,立马就到了……”
“中沅,待会儿就要到的是阮老板公司大名鼎鼎的三朵‘司花’,能歌善舞,能说会道,又能搞笑,总之几乎无所不能,他们可是阮老板不轻易亮出来的三张王牌呢,你小子面子可大了,初次见面他就让公司的‘司花’来点缀你孤独寂寞的夜晚。”巴棱进朝柳中沅挤了挤眼,脸上闪烁着一抹诡谲的笑……
“圆桶”阮得利公司的三支“司花”果然颇不简单,模样俊俏自不必说,单是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自来熟好功夫便令柳中沅慨叹不已。
尤其是阮得利那个所谓私人助理,一听说柳中沅即将调到《瀚海日报》担任副主任,就似乎早在上辈子就跟人家是老朋友一样,握住手久久不放,态度亲热得不行,还一个劲夸柳中沅斯文儒雅,年轻有为,看得出来肯定也像巴主任一样是一位前程似锦的青年才俊,以后一定会飞黄腾达呢。
柳中沅当然明白“圆桶”阮得利那个热情过度的所谓私人助理不过是在演戏,无非是觉得眼前这家伙以后对她的主子有利用价值而已。
像“圆桶”阮得利和他的所谓私人助理这类市侩之辈,柳中沅在他老家所在日报社做副刊部副主任时可是见得多了呢,这些势利小人与你称兄道弟勾肩搭背套近乎无非是为了能有文人在报上为他们常相吹捧使他们常能粉墨登场而已,柳中沅却始终不愿与这类奸商小人为伍。
看见柳中沅不冷不热的样子,“圆桶”阮得利的助理便赶紧把随她一同前来的一位公关部青春美女介绍给柳中沅,说那位青春美女既能歌善舞又能说会道,要那美女好好陪柳中沅唱唱情歌跳跳曼舞说说悄悄话……
另一位据说也是“圆桶”阮得利公司公关部的美女似乎跟巴棱进甚为稔熟,只见她往他身边紧紧地贴过去,一会儿便亲密无间地说说笑笑起来。
“眼镜帅哥,你是我见过的最斯文最儒雅的帅哥,一看你这位帅哥就是国内名牌大学毕业的啦,而且肯定是精英人士啊,今天晚上能与你相遇相识,小女子真是三生有幸啊,来,为你这个文雅帅哥干一杯,噢,不,是干一罐。”那位叫楚柳香的姑娘“啪”地扯开易拉罐装啤酒,先递一罐给柳中沅,自己也端起一罐。
“哇,青春美女挑战柳主任啦,快上啊,柳主任。”“圆桶”阮得利和他的所谓私人助理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瞎起哄……
柳中沅偷偷地瞄了巴棱进一眼,望见这小子向自己投来鼓动的目光。
柳中沅心中十二分不情愿应酬眼前这位风尘女子一般轻佻的公关小姐……
柳中沅又寻思着如果不喝点啤酒意思意思,这女子肯定会纠缠不休的。
柳中沅于是心一横,倏地端起一罐啤酒以攻为守:“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一位小姐,我想你也是最能喝酒的一位女中豪杰,以我的酒量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不如这样吧,先干半罐,余下的慢慢喝吧,反正来日方长,时间可是大把的有呢。”
“哇,好样的,一口就能干了半罐,还说酒量差呢,柳主任真是海量,来,我先干了半罐再回敬你半罐,祝你步步高升,生活愉快!”“圆桶”阮得利的所谓私人助理也来凑热闹。
“不,不!巴主任才是海量呢,你敬他十罐他都不在话下。”柳中沅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外加搬出巴棱进做掩兵。
“巴主任是我们的老朋友啦,我们之间用不着客套的,我跟他喝下的酒加起来足足有大半桶了呢,你可是初次相识的新朋友,无论如何得给几分薄面我吧,柳大主任。”“圆桶”阮得利的所谓助理像一块牛皮糖,一个劲地紧缠慢粘,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