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那些势利服务员还以为你的脑袋不是被门夹了就是被驴踢了,于是她点了一瓶红酒和一碟开心果,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有一粒没一粒地吃着开心果,她知道她待会儿要充当为尉迟云韬和那个什么诸葛临时担任司机的角色,于是压根就没叫服务员打开那瓶红酒。
韩艳婷坐在那里,静下心来想她究竟怎么能够在今天晚上顺利拿下尉迟云韬的心事,韩艳婷忽然想起尉迟云韬在车上接听那个女子的电话的时候,先是公事公办地称呼那个女子为什么诸葛县助,后来听到那个什么诸葛县助失声哭泣的时候,又亲昵地称呼她为嫣然,那么那个女子应该是名叫诸葛嫣然,而县助则是她的职务。
韩艳婷想起看瀚海县有线电视新闻的时候,看到过有一个名叫诸葛嫣然的县长助理,好像分管全县招商引资工作,韩艳婷觉得应该就是这个眼下正在酒吧包间里面借酒消愁的青年女子了,没想到在瀚海县有线电视新闻里面满面春风的县长助理竟然也是一个失恋失意女子,韩艳婷竟然觉得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韩艳婷刚刚幸灾乐祸一会儿,她又暗自神伤起来:看诸葛嫣然一失恋便打电话给尉迟云韬诉说心事,看样子他们俩关系非同寻常,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姐不是又增添了一个实力强劲的竞争对手?那边厢那个心机小秘书端木莲娜那个绊脚石都还没搬开,突然之间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姐要成为高科技公司董事长尉迟云韬女朋友那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可是姐除了千方百计上下求索之外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在那个豪华包间里,诸葛嫣然愤愤不平地对尉迟云韬说道:“云韬,枉咱平时对邵风扬这个负心汉那么好,他竟然说分手就分手了,那家伙口口声声说怎么怎么爱咱,那些山盟海誓的话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荒唐可笑!来,云韬,陪咱喝一杯酒,让那个负心汉邵风扬见鬼去吧!”
尉迟云韬安慰诸葛嫣然道:“嫣然,没必要为了失去一棵歪脖子树而纠结了,像你这么漂亮,又年轻有为,条件那么好,在你前面可是有一大片森林在等待你去精挑细选呢,你一个女生,少喝一点酒啊。”
诸葛嫣然把杯中红酒喝了个一干二净,依旧满怀激愤地说道:“邵风扬这个负心汉真不是个东西,你不知道,邵风扬是一个来自山沟沟的凤凰男,他父母从他老家那小山村来省城看望他的时候,他担任市委常委的秘书没时间陪他父母,都是咱这个女朋友带他父母逛街购物,去浏览风景区,甚至咱在自己父母家里都很少煮饭做菜,可是他父母来到省城咱都热情洋溢地去他的住处给他父母煮饭做菜;他父母离开省城的时候,咱还特意大包小包地买了一大堆东西送给他父母带回老家去;可是咱的父母来省城看望咱的时候,他这个市委常委的秘书一样没时间陪咱父母,我父母都感到很郁闷,他们说邵风扬不过是市委常委的秘书而已,他自己又不是市委常委,邵风扬究竟是真忙还是假忙?该不会是不想见两个老人家而故意找出一个工作忙碌的借口吧?”
尉迟云韬听到诸葛嫣然在絮絮叨叨地数落邵风扬的不是,尉迟云韬内心深处油然而生对邵风扬这家伙的不满甚至鄙视,可是尉迟云韬觉得他又不方便在诸葛嫣然面前评价邵风扬,尉迟云韬心想他此时此刻最关键的就是要充当一个忠实的听众就好。
尉迟云韬于是作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时而默默点头,时而适时安慰诸葛嫣然几声。
诸葛嫣然则一边愤愤不平地斥责着邵风扬的负心之举,一边接二连三地喝酒……
酒吧大厅有些在无聊喝酒的男人,看到韩艳婷那位美女一个人在那个角落里孤单落寞在枯坐在那里,他们便故意挑逗韩艳婷道:“美女,一个人这么寂寞在这里喝酒啊,哥陪你一起喝酒一起开心吧,或者哥陪你一起跳舞呗,喝得开心跳得快乐的话,感觉来了的话,咱们一起去酒店开一间房!”
韩艳婷当然知道酒吧大厅那些无聊喝酒的男人是三教九流,良莠不齐,她压根就不想搭理他们,也不去得罪他们,而是盯着她的手机,对那些无聊男人置之不理,以免招惹是非,不然的话,她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到时候怎么收拾那混乱场面?
这时候,尉迟云韬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心机小秘书端木莲娜的来电,他心想端木莲娜此时此刻来电无非就是催促哥早点回家而已,这个电话还真不方便当着诸葛嫣然的面接听,于是尉迟云韬对诸葛嫣然打了个招呼:“嫣然,你先吃点开心果什么,咱出去听一个电话,公司有点急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