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不用参加瀚海县政府办公室领导班子会议,只是咱还是瀚海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咱就有这个参加瀚海县政府办公室领导班子会议的权利,你说对吧?柳主任。”
柳樯冬一听到卫里凰这不靠谱离开会议室的借口以及那分明带着叫板意味的语气,柳樯冬心想你卫里凰这个老油条也真他娘的过分,老子这个主任批评你这个副主任几句,你这个家伙竟然还蹬鼻子上墙了?别说在县政府办公室领导班子会议上敲打你两句,就是在整个县政府办公室干部职工会议上公开批评你一通,你又能怎样?谁叫老子是主任,而你这个老油条却不过是一个副主任而已!
柳樯冬于是怒不可遏地说道:“卫里凰,你赶紧去处理什么号贩子的事吧,别回来开会了,咱也没功夫与你闲扯!”
柳樯冬说罢挂掉电话,继续对着在座的瀚海县政府办公室几位副主任口若悬河地发表起讲话来。
就在柳樯冬讲得兴起的时候,会议室的房门洞开,卫里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压根就没把柳樯冬叫他“别回来开会的话”当一回事。
柳樯冬心想卫里凰这个老油条这不是当着县政府办公室几位副主任的面公然与老子叫板吗?老子今天不收拾一下你这个老油条,你这个老油条以后岂不会更不把老子这个办公室主任放在眼里?那卫里凰这个老油条岂不会上房揭瓦?
可是,柳樯冬又担心以卫里凰这个老油条那死倔牛脾气,如果收拾这个老油条的时候,他当着几个副主任的面公然叫板骂娘,甚至大动干戈的话,那咱柳某人岂不会颜面尽失?
柳樯冬心想你卫里凰这个老油条想来参加这个会议,老子赶紧让这个会议早早结束的话,那你卫里凰这个老油条还参加个屁!
柳樯冬于是匆匆忙忙地说了两句话,便盯着手机故意看了看时间,假装有重要事情要处理的样子,对在座各位副主任借口说他要赶着去向常务副县长汇报一件重要工作,便当即宣布会议结束,说罢,便急急忙忙离开会议室,把一众副主任撂在会议室。
卫里凰原本就对认为他之所以不能调整分管联系县城建局工作,分明就是柳樯冬搅黄了他的事,所以他越想越气愤,越想越糟心,于是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干脆与柳樯冬大吵大闹一通,甚至大动干戈一番,反正柳樯冬这个办公室主任也不能免掉他这个副主任,大不了调离县政府办公室,调离也是平调而已。
卫里凰觉得他继续待在也是别扭得很,不如热热闹闹地与柳樯冬叫板一番之后,痛痛快快地调离县政府办公室;卫里凰深知以他四十六七岁的年纪,即使调离县政府办公室,也不会把他调到乡镇机关去,而是调到瀚海县直机关,以他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正科级官职,那他调到瀚海县直机关的话,就是担任局长的官职,而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他认为在瀚海县直机关随便任何一个局担任局长,都要比在柳樯冬这个办公室主任手下工作要爽得多。
卫里凰于是摆开当着在座各位办公室副主任的面,公然要与办公室主任柳樯冬叫板的架势,可是柳樯冬却压根就不给卫里凰以任何机会,让卫里凰有气无处发,有火无法泻。
卫里凰看到柳樯冬快步走向他的办公室,于是三步并成两步追上前去,一直追到柳樯冬的办公室,柳樯冬没料到卫里凰会追到这里来,他看到卫里凰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一时之间柳樯冬竟然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柳樯冬有点慌张地问道:“卫……卫里凰,你来干什么?咱现在没空,马上就要去向常委副县长那里汇报工作,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卫里凰越是看到柳樯冬那慌慌张张的样子,他越是觉得柳樯冬就是那个把他调整分管联系县城建局工作搅黄的人,卫里凰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地质问起柳樯冬来:“柳樯冬,咱想问清楚一件事,这次办公室副主任调整分工,怎么没有咱的份?是不是你把咱的事搅黄的?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是占了你的位置?还是抢了你的风头?你为什么对咱横挑鼻子竖挑眼?告诉你,咱可是做过镇长的人,你别以为咱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忽悠的人!”
柳樯冬直到这时才明白卫里凰今天下午之所以开会姗姗来迟,后来又一再叫板,原来这老油条竟然是为这次分工调整没他的份而大发雷霆。
柳樯冬毕竟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人,他强作镇定地对卫里凰说道:“卫里凰,你别激动,更别冲动,你自己作为瀚海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难道你不清楚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分工调整,岂是咱这个办公室主任所能够操控和拍板的?那分明是县领导才能够一锤定音的事!咱与你之间没有任何个人恩怨,咱有什么必要搅黄你的事?听听你在这里乱说一通,你知道说了些什么吗?你这哪像是一个办公室副主任所说的话,分明就像是一个职场小白在这里胡言乱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