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打电话,抖抖索索地告诉他,她刚从客运站回到套房不久,门外突然有一个凶恶光头在持续按响门铃,她一个劲地催促魏夏璀赶紧带领公司的保安队员,十万火急地过来搞定那凶巴巴的狗光头。
韩艳婷轻声打完电话给魏夏璀,生怕门外那穷凶极恶的狗光头会破门而入,她赶紧轻手轻脚地推过一张沙发死死地顶着大门。
韩艳婷把那张沙发顶着大门之后,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稍稍淡定下来,她壮着胆子再次透过门上“猫眼”朝门外望去,她发现狗光头兴许是果真以为屋里没有人的缘故,竟然放心大胆地站在门外打起了手机。
让韩艳婷惊恐万分的是那狗光头拨打的竟然是她的手机,她毛骨悚然地盯着着手里突然响起,然而却隐藏了来电显示号码的手机,平素对这部顶得上农民工几个月工资的“玫瑰金”手机喜爱得不得了的韩艳婷,此时此刻狠不得把这“玫瑰金”手机扔到窗户外面的大海里面去。
韩艳婷生怕门外那狗光头隔着大门听到她的手机铃声,赶紧使出吃奶的力气迅速把“玫瑰金”手机关掉。
兴许是这豪华装修的大门很是厚实的缘故,又或者是门外那狗光头只顾着一门心思拨打手机而没注意到门里动静的缘故,那狗光头似乎没听到门里韩艳婷那短暂响起的手机铃声,因而还在继续拨打手机,当然他拨打的手机显然已经联系不上,因为眼疾手快的韩艳婷刚刚已经断然关掉手机。
韩艳婷顿时吓得瘫倒在门边那张沙发上,全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她心中暗暗想到:
门外那凶恶光头刚才竟然拨打本美女的手机,那狗光头从哪知道本美女的手机号码?本美女的朋友圈中压根就没有这么一个凶巴巴的狗光头,别说朋友圈,或者是同事圈,甚至连熟人圈,都丝毫没有这么一个狗光头!
那么究竟是谁把本美女的手机号码透露给这个狗光头,或者说究竟是谁指使这个狗光头来骚扰本美女?是与本美女竞争的狐狸精所指使吗?或者分明就是与同住“瀚海馨园”小区另外一幢楼的那个狐狸精,偷偷地从魏夏璀的手机通信录翻看到了本美女的手机号码而唆使这个狗光头吗?貌似不会吧?本美女的表弟中午不是与那狐狸精什么小弟,握手相认师兄弟,把酒言欢瞎扯淡吗?而且本美女那天早晨出门的时候已经见过那坏小子,那家伙压根就不是什么狗光头;那会不会是那个狐狸精看到她那小弟没什么用,又唆使门外那个狗光头来捣鬼?
这个狗光头显然是不怀好意地奔着本美女而来,甚至可以说压根就是准备来干见不得人的肮脏勾当,不然的话,这个狗光头在拨打本美女的手机时候有什么必要故意隐藏他的手机号码?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人,干光明正大事,那有什么必要在楼道里面戴着一个大墨镜?
韩艳婷思来想去,百思而不得其解。
就在这个时候,韩艳婷惊恐万状地发现那个凶恶光头竟然开动门上的防盗锁……
韩艳婷深感惊悚万分的同时,心里暗自庆幸:多亏刚才一透过门上猫眼,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凶恶光头的时候,便已经把门锁反锁好。
韩艳婷心想已经反锁的防盗锁再怎么不济,也肯定能顶上一段时间,她盼着魏夏璀赶紧带着他公司的保安火速过来搞定门外那狗光头。
韩艳婷瘫坐在沙发上,抖抖索索地暗暗祈祷魏夏璀快快过来救急。
门外那个凶恶光头丝毫没有停止动作,仍然在门外不停鼓捣防盗锁。
几乎已被吓傻的韩艳婷盯着门上那不停拨动的防盗锁把手,她想那防盗锁虽然已经反锁,但是毕竟经不起门外那凶恶光头的狠劲鼓捣,韩艳婷顾不了担心门外那凶恶光头一会儿可能再次拨打她的手机,她赶紧把手机开机,快步闪进卧室,把门关好,迅速拨打魏夏璀的手机,然而魏夏璀却一时没有接听手机……
韩艳婷在心里暗暗喊道:快听电话,快快听啊……然而,魏夏璀不知是否在开着车不方便接听,又或者是已经从车里出来正快速奔走向这幢大楼路上的缘故,总之,他就是没有接听电话。
韩艳婷心想既然这个电话一时难于联系上,不如快快到客厅去紧紧盯着那大门的动静。
韩艳婷呆坐在顶住大门的那张沙发上,傻傻地盯着那依然在不停拨动的防盗锁把手,整个人几乎就要崩溃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韩艳婷手里的手机响了,韩艳婷担心手机响得久,被门外那凶恶光头听到,她顾不上走进卧室去听电话,而是就地赶紧压低声音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