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他在那里呆了一会儿想等吴棋荣打完电话再问,然而吴棋荣在硕大的办公室一角,离他远远的,对着手机口若悬河地聊个不停,对他压根就无暇顾及,而且看样子那个电话一时半会聊不完;要是打断他电话问个究竟的话,可能会被老板骂得个狗血淋头。
朱小山站在办公室门口呆了一会儿,犹豫片刻之后,终于拿着保时捷钥匙匆匆下楼。
吴棋荣望着朱小山渐渐远去的背影,从办公室一角缓缓走回办公桌前,把手机搁到办公桌上,其实他刚才压根就没有拨通任何人的手机……
吴棋荣刚才是故意走到远离朱小山的办公室一角,对着手机滔滔不绝地“聊”个不停,压根就不让朱小山有任何插嘴发问的机会。
吴棋荣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看朱小山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究竟是如何完成他临时起意的布置的考题。
吴棋荣打算根据朱小山的考试结果决定对他如何使用。
其实吴棋荣拉在保时捷上的皮包里就有两包他平时惯常抽的瀚海牌香烟,按理说他这种档次的大富豪是不屑于这种连二线品牌都算不上的香烟。
然而,这瀚海牌香烟虽然不是大名鼎鼎的品牌,但是产自本土的瀚海卷烟厂,是该厂推出的一个高端品牌,或许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缘故,吴棋荣就是习惯这种瀚海本土烟草味道;他至今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年他太太刚刚与他相识不久的时候,就因为这一点还嘲笑过他压根就是个土豪而已。
吴棋荣心想假如朱小山真正如他自己标榜的实诚小伙的话,他就不该也不会偷窥老板的皮包,因为那是老板极端私密的物品。
吴棋荣心中暗忖:假如朱小山偷窥老板皮包之后,傻乎乎地直接从保时捷上把皮包拿上办公室来说老板你的皮包里面就有两包香烟,用不着去海滨超市买香烟了,那么面对这种既虚伪又傻气的蠢货,他吴棋荣会毫不犹豫地翻脸不认人,给那蠢货几百块钱把他打发离开,虽然他昨晚大包大揽地说要用他做专职司机,然而口说无凭,他要是赖账的话,那蠢货也奈何不了他。
吴棋荣心想:如果朱小山偷窥老板皮包之后,就去滨海超市买两包瀚海牌香烟回来,那么肯定不会重用这种既虚伪又鬼精的家伙,最多让那小子在公司开一开那辆商务车。
吴棋荣暗想:要是朱小山那小子并未偷窥老板皮包而是根据他自己对大富豪抽烟爱好的推测,而去滨海超市买一包那些家喻户晓的一线或者二线品牌香烟回来的话,那么这小伙果然如他自己所言是实诚人,对这种难能可贵的实诚小伙铁定可以放心大胆地留在身边,让他成为与老板近距离接触的专职司机。
朱小山一走出吴棋荣的办公室,就寻思究竟该给老板买什么品牌的香烟,万一买的不对老板品味和习惯的话,那么老板会怪罪下来说这小子怎会这么不靠谱,连买一包香烟这种小事都搞不定。
朱小山就这样心事重重地坐电梯到了地下车库,找那辆保时捷倒没费什么精力,然而直到上了保时捷,朱小山还在纠结究竟该给老板买什么品牌香烟的时候,突然发现副驾驶位置搁着一个真皮皮包。
这个皮包朱小山是何等的眼熟,就在今天一大早他就在他那辆破旧面包车上发现过而且直接送回给了老板,此时此刻,又一次与这个名牌皮包相遇。
朱小山二话没说就拉开皮包看了起来,当那一大沓钞票再次映入眼帘之时,朱小山不禁心中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他奶奶的,这老东西钞票真是多得没地方放了,一大包钞票随随便便到处搁。
朱小山心中十分清楚骂归骂,这一大沓钞票没一张属于他,要是一时控制不住私吞一张的话,后果显然可以预料;就在他骂骂咧咧地要想拉起皮包的时候,忽然发现皮包的另一层就有两包香烟……
朱小山再次骂了一句:他奶奶的,这老东西莫非老年痴呆了,明明皮包里就有两包香烟,还用得着专门使唤司机去海滨超市买什么鬼香烟?
朱小山充满强烈好奇,想赶紧看看传说中的大富豪究竟是抽什么名贵香烟,然而他一看却大失所望,传说中的大富豪竟然如此吝啬,居然抽这种本土卷烟厂出产的瀚海牌香烟,虽然也属于高端品牌,然而毕竟与吴棋荣那种大富豪身份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