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县委统战部办公室副主任那炙手可热的宝座而准备对他发起公关攻势?
吴紫媚深深地叹了口气,关好包间房门,重新在椅子上坐定,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面掏出小梳妆包,对着梳妆镜梳理了一下颇有些凌乱的长发,稍稍化了个淡装;与此同时,她细心整理身上穿着的那套贴身旗袍,一切收拾妥当,感觉重新恢复了一个优雅女人的端庄模样,这才离开包间。
作为曾经的瀚海地方戏当家花旦,吴紫媚在外人面前,十分注重她的形象,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举手投足,甚至是谈吐语气,或者是妆容颜面,她都坚持以最佳状态示人,以维持她那瀚海地方戏当红花旦的最佳形象。
下了楼,出到“滋味轩”酒家大门口附近,吴紫媚突然看到巴棱进与一个身材粗壮的霸道女人在拉拉扯扯,平时不喜欢看热闹的吴紫媚,此时此刻却驻足下来,借着酒家大门口一颗大树的掩护,她想了解一下巴棱进究竟因为什么原因与那霸道女人纠缠。
只听得那霸道女人对着巴棱进大喊大叫道:“好你个姓巴的,吃个饭吃到九点多,赶紧向老娘坦白,是与哪个狐狸精在这里鬼混?幸好老娘散步经过这酒家,看到你从这里出来,不然的话你去了哪里鬼混老娘还不知道呢,那样的话,等你回到家又找一些名正言顺的借口来哄骗老娘!”
巴棱进显然在尽量压低嗓门对着那个霸道女人解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傍晚下班的时候就已经打电话告诉你,就是一班哥们在这里喝喝小酒,吹吹牛皮而已,你怎么总是疑神疑鬼?”
那霸道女人显然不相信巴棱进的辩解,她依旧对巴棱进吵吵嚷嚷:“姓巴的,鬼才信你的鬼话!你当老娘是三岁小女孩那么好骗啊?你自己睁开你的狗眼瞧一瞧,这酒家大门口还有几辆车的踪影?况且老娘提醒你一句,你个姓巴的,不会看不出来这几辆都是花花绿绿的女人车?那你赶紧坦白同你吃饭的狐狸精开的是哪一辆车?”
吴紫媚听到那霸道女人的话,特意看了看停在“滋味轩”酒家大门口的那些车,还真是只有花花绿绿的几辆女人车,吴紫媚心想幸好她的车当时考虑到停车“滋味轩”酒家门口太张扬,而专门停在旁边的一条小巷里面,她估计巴棱进的车可能为了避嫌也停在“滋味轩”酒家的附近。
此刻,吴紫媚听到巴棱进在跟那霸道女人极力解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可思议?说了是一班哥们在喝酒吹牛,谁规定人家的车一定要停在这酒家的大门口?谁说不可以停在附近?咱柳某人的车就停在附近的小巷里面!”
那女人看样子毫不相信巴棱进的解释:“你什么狐朋狗友与你那么能聊得那么久?那你赶紧叫下来让老娘瞧瞧,不然的话,你骗鬼啊!”
巴棱进显然极不情愿叫他的朋友下来在他老婆面前与他对证,一来让他那瀚海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兼县长秘书的官员身份实在掉价得很,二来他不清楚在刚才他缠住大美人吴紫媚恋恋不舍的时候,那班朋友究竟是否已经离开酒家,如果他那班朋友已经离开的话,那他与大美人吴紫媚幽会的事岂不会立马穿帮?
巴棱进在“滋味轩”酒家被他家那位野蛮悍妇纠缠不休的场面,他作为瀚海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兼县长秘书那种尴尬不已,那种惨不忍睹,连吴紫媚都觉得于心不忍,她本想出手相助,但心想这样一来无异于引火烧身,论撒泼耍赖,实在不是那野蛮悍妇的对手,吴紫媚实在无法继续观看下去,便匆匆离去。
吴紫媚回到家里,赶紧进了卫生间,把全身上下冲洗一番,她对着镜子孤芳自赏好一会儿:那俊美娇俏的靓丽面孔,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吴紫媚心想难怪巴棱进会称姐为大美人,而对姐图谋不轨,觊觎不已;然而那家伙显然不靠谱,一个连自家后院都搞不定的家伙,可以预料他在瀚海县的仕途肯定走不远而且那家伙今后也绝对不能沾染,否则的话,无异于引火烧身,他家那位野蛮悍妇撒泼耍赖,谁与争锋?
吴紫媚此刻心想:难道就这样与瀚海县委统战部办公室副主任的宝座擦肩而过?既然巴棱进不靠谱,那么有谁靠谱?在瀚海县委统战部办公室副主任的提拔任命上,瀚海县官场上能够一言九鼎的,显然,只有云海市委常委兼瀚海县委书记东方云天和瀚海县县长金新异两人;然而,东方云天爱惜“华美羽毛”的慎独与慎微,在瀚海县官场上可谓尽人皆知,那唯有从县长金新异那里寻找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