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着了。一阵沐浴过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阿鸢对这气味很警觉。这是闵斓王身上独有的。
直觉他越来越近,阿鸢整个神经都紧绷了。他刚刚沐浴过……
他命人将她送来了他的寝殿,还沐浴过。这么危险的信号,阿鸢实在是没办法忽视。该死的!她还动弹不得……
一阵凉气袭来,闵斓王掀开被子躺倒了阿鸢的身侧。
阿鸢紧张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却听见了闵斓王吹熄蜡烛的声音。眼前彻底陷入黑暗,连刚刚仅有的一点点光感都没有了。
意外的是,闵斓王只是安静的躺在她身旁,再没有更多的动作,也不曾开口跟她讲话。
片刻后,身旁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好像睡着了。阿鸢当下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毕竟刚刚清醒,阿鸢的精神头也十分有限,经过刚才这一翻折腾,她也支撑不住了,再次昏睡了过去。
感受到身旁的阿鸢又昏睡了过去,闵斓王叹了口气。转过身,借着朦朦的月光注视着枕畔的人儿。
金雁翎他究竟有多好呢?值得你为他一而再的轻生。闵斓王心酸的想到。
那晚他与她不欢而散,他刚离开没多久,下人就匆匆来报——阿鸢割腕了。
血流了一床。当他看见阿鸢苍白无力的躺在血泊中,他的心都凉了半截。
原来她身体刚恢复就强行运功,根本就是想死的。被他喂了筑基丹阴差阳错的晋级了,她没死成就改割腕……
闵斓王越想越难受。她对金雁翎用情之深,超乎他的想象。
枕边的阿鸢睡颜温顺纯净,像不谙世事的婴孩。
伸手取下阿鸢头上的玉簪。果然,异香满溢,阿鸢整个人都散发着惑人的妖冶。
早就发觉阿鸢似乎与常人有着不太一样的地方。这下就更确认了。她不用灵簪的时候,任哪个男人都把持不住的。这就是金雁翎不惜独闯乌拉善也要取灵簪的原因吧。
伸手抚过灵簪,似在灵簪上加了两道法咒,闵斓王又将灵簪插回了阿鸢的发髻之上。
异香渐渐敛去,闵斓王躁动的身体也平复了下来。
抬手轻轻摩挲着阿鸢的脸颊,闵斓王自语道:“我只是比他遇见你的晚一些罢了,可是我们的路还很长很长。”
将头埋在阿鸢颈窝,他心里实则难受的紧。他不知道要怎么做她才会接受自己。那种挫败感是从未有过的。
他只想这么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他再也不能承受一次了。
第二天清早,阿鸢醒来睁开眼。这一次她恢复的比上一次快了许多。只过了一晚便能够睁开眼睛了。虽然手脚还是不好使。但颈部以上都是好使的。
阿鸢醒来,转过头。果然看见了躺在他身边的闵斓王。
闵斓王侧身朝着她的方向,好像还在睡着。阿鸢第一次离这么近打量他,闵斓王的鼻梁十分的高挺,即便是睡着的,也给人感觉很有攻击性。
“好看么?”闵斓王睁开眼睛,对上阿鸢正在打量他的目光。
“额,那个……”没防备他突然醒了,阿鸢一下子有点尴尬。
“多看看我,说不定你会发现我比金雁翎英俊很多。”闵斓王说着,用手肘支起身子,跟阿鸢的距离又近了一点点。
这时阿鸢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此时自己与闵斓王正躺在一个床上,距离近的让她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