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着童炎骐。
“就单纯的睡觉而已。”邬冬雨怕童炎骐误会,赶紧解释。“床那么大,一人一边。”欲盖弥彰似的,邬冬雨多此一举的拉拉衣袖。
“好。”童炎骐坐言起行,好像怕邬冬雨反悔似的,一阵风的就往房间里走。
路过时还顺手把沙发区的灯给灭了。
“……”邬冬雨无言,这画风也转得太快了吧。
关了灯,邬冬雨侧躺。
两人中间放了一个大枕头。
在同一张床,鼻息里是彼此的气息,即便相背,依然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其实所谓的枕头,是那么巨大却又脆弱的存在,它格不开彼此,静静的躺在哪,提醒着彼此的约定。
邬冬雨听了好久,见童炎骐没有动静。她此刻的心是乱的,对于童炎骐,她是矛盾的。她恨他吗?早就不恨了,她想。她怕他吗?还有一些吧。
邬冬雨警觉,不知何时,自己的心思经绕着这个男人转。
邬冬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竟然能容许曾经、差点伤害自己的人同床,呃,同床不共枕。邬冬雨心虚,她其实在欺骗自己,不是吗?
昨日,她半夜里醒来过,发现自己,是以童炎骐的胳膊为枕。她醒了好久,闭着眼,清楚的感觉的自己的身体反应,原来面对熟睡中的他,身体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紧绷与排斥。她就这样静静躺着,躺到临近天亮才有沉沉睡去。
邬冬雨压下自己转身的冲动,今晚两人各占一边,楚河汉界,反而若有所失。
人说,夫妻床头吵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或许,这是古人的智慧吧。
许久许久,横在两人中间的枕头依旧屹立,邬冬雨缓缓的闭上眼睛。她说不上对枕头的批语,或许,是既期待有害怕吧……
童炎骐的呼吸最最好的安眠曲,邬冬雨听着听着,眼皮逐渐半合,胡思乱想中,邬冬雨终于沉沉的睡去。
梦里,是那天热气球上的情景。
“我以前不相信,爱情这个词汇。可等我在华都见了你,我愿意去相信。我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看你的目光、更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碰你。”
“所以,给我时间。学习如何去爱你。”
“纪念第一次属于彼此的吻。”
童炎骐在梦里,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些话。
邬冬雨笑了,甜美的梦容易让人沉溺。
“别晃……”邬冬雨把头埋进枕头里。
“小雨……”
“别吵。”邬冬雨虚晃着手,侧身继续她的梦。梦很美好,她还不想醒。
梦境一转,她们在阳台看星星。
“你要的不多,但我想给你很多。”
场景一转再转,偶尔在车内,偶尔在国外。
“为了你,我愿意倾尽所有。我只有一个要求,永远不要背叛我。心里只能有我,永远……”
“在我心中,你是这么的珍贵。”
“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童炎骐,要娶邬冬雨成为唯一的妻子。我希望,户口本上加上邬冬雨的名字。我童炎骐,保证,嫁给我后,邬冬雨衣食无忧。我也保证,邬冬雨嫁给我后,我会待她妈,比我亲妈还好。”
她的童炎骐,其实是个情话高手,不是吗?
邬冬雨甜甜的笑了,脸上洋溢着幸福。
可甜蜜的梦,被一阵声响搅扰了。
“小雨,别睡了!”童炎骐的语气很是着急。“快醒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