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
朱由校饶有兴致的看着一个又一个御史跳出来弹劾张好古,颇有兴趣,彷佛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这批人,张好古都不给发养廉银。
着实是把御史给得罪狠了,一有机会,那是直接跳上来,好像是疯狗一样撕咬张好古。
“叶阁老!”
朱由校靠在了龙椅上,慢吞吞的开口道:“你来说说看,该怎么看?”
叶向高则是缓缓的开口道:“回皇上,老臣以为,此事还是应该从长计议,衍圣公的土地到底是应该不应该分,臣以为朝廷还是要拿出一个章程来,万万不可以让张好古肆意妄为!”
朱由校一甩袖子,饶有兴致的开口道:“哦?如此说来,张好古是在肆意妄为了?”
“回皇上!”
叶向高缓缓的开口道;“治大国如烹小鲜,摊丁入亩也好,士绅一体纳粮当差也好,都是良政,乃是为了大明,只是,若是操之过急,用力过勐,反倒是容易起到反效果,老臣以为,还是要徐徐图之,无论如何,先不要分了衍圣公的土地!!”
“众卿!”
朱由校笑了起来,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可是,朕得到的消息不是这样的,这明明就是衍圣公深明大义,主动,自愿的,把自己的土地拿出来捐出来献给朝廷的,这怎么就能说是张卿强行分配衍圣公的土地呢?”
“卧槽!”
一群人的心里头都是咯噔了一声。
这狗皇帝,现在就是咬死了,这就是孔胤植自愿的。
你拿他还真是没有多少脾气。
“皇上!”杨涟跳出来道:“衍圣公定然是被张好古逼迫的!”
“真的吗?朕不信!”朱由校摇了摇头。
杨涟顿时感觉自己被噎住了,朱由校继续道:“杨涟,你的意思是说,衍圣公没有这么深明大义,没有自愿把土地捐出来给朝廷?是不是这个意思?”
杨涟傻眼了。
朱由校却是缓缓的开口道:“杨涟,你说,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臣,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说!”杨涟道:“臣,只是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蹊跷在哪里?”朱由校问道:“你就回答朕,衍圣公是不是深明大义,是不是儒家之表率?”
朱由校跟着张好古是真的学坏了,从前,也没见到朱由校这么能说会道,现在,居然能让杨涟憋的说不出话来。
叶向高感叹一声,而后缓缓的开口道:“皇上,无论如何,此事还是要彻查一下比较好!”
“这倒也是!”
朱由校笑了,忽然间开口道:“韩林!”
韩林立刻走了出来:“皇上!”
“韩林!”
朱由校舒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道:“如今你是左都御史,你就代朕去问问,衍圣公到底是不是深明大义,到底是不是深感国局之艰难,到底有没有支持朝廷新政,自愿把自己的土地捐出来?”
“臣,领旨!”韩林大声的开口道。
满朝文武都是傻眼了。
这谁不知道,韩林就是张好古手下的一条疯狗,你让他去,衍圣公能不‘自愿’么?
不自愿才怪!
这狗皇帝就是在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