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女子

最近三天出现在那边。”

    “如果你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名片上有我的住址。”林风说罢，将名片放在了张正平曾经的床板上，侧过身，保持一定距离后便从女子身旁挤了出去。他还不希望歇斯底里纠缠，不然按照刚刚的冲突，估计自己多说几句，这个女子就能轻松把自己扭送进派出所拘留几天，再加上盘查。三天后他们就能在房间里看到一具尸体了。

    而在这里，重要的信息，和能找到的信息都已经入手。如果那个女子不愿意到来，他也只能选择备用的方案，如果愿意交流，那么自己也有破局的一点。

    准备离去时，林风便发现宿管满脸歉意地在门前等待着他。

    “抱歉，小伙子。”宿管的声音无比沙哑，林风正想说些什么时，从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抽泣，随后和雨声融为一体，“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我以为你们认识，就没提醒。”

    “没关系的。”林风摆了摆手。宿管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局促地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在自己的房间当中对林风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在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中，他坐到了椅子上，凝视着发出刺啦声响的电视。

    “春梦断，临镜绿云撩乱。闻道才郎游上苑，又添离别叹……”电视中唱起了戏曲，宿管压低了喉咙，用嘶哑的声音跟着唱了起来。

    咳嗽声中，林风不打算在这里久留，眺望下窗外的雨势，从背包周围抽出一把伞便准备离去。用伞尖端戳了戳电梯的下行按钮，倾听耳畔传来的脚步声和电梯吱呀的声响混为一谈时，女子重重地关上了大门，声音从后方传来，逐渐逼近。

    “我跟你去。”

    “你还是好好整理一下情绪吧。”林风长叹一口气，侧过身瞥过女子急切的面容，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已经双眼红肿，原本的淡妆早就被冲刷干净，鼻子和眼眶处还残存着擦拭的红痕，“如果你真的想要寻找真相，那就做好准备，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

    “……对不起。”女子在电梯口站定，听到这话，脸上的歉意还没面容浮现完全，便被后面的疑惑所占据，“什么意思？”

    “晚上再谈。”林风摆了摆手，电梯开门的一瞬间，便走入了其中。女子紧随其后，靠着满是涂鸦和小广告的墙壁上下打量着林风，试图从那张平淡的面容上找到什么重要的线索。

    “如果你有很多疑问，我建议你可以好好思考下，到底要问些什么。很多时候一股脑儿去询问，最后只会让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四楼的电梯在充满倦怠的声响中落到了一层，林风没有丝毫的留念和废话，径直走出了宿舍大楼，步入了茫茫大雨之中。而没有带伞的女子则停留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再见。”林风挥了挥那一支没带着死印的胳膊，逐渐远行。就在刚刚，他发现自己如果离那个女子距离越近，胳膊上的死印就会有一种灼烧的感觉到来，仿佛是对自己施加无限的仇恨和怨念。可一旦离去，这种感觉就会变得若有若无，但疼痛感还是会一阵阵地传来。

    “安心，我对她没有非分之想。”林风来到大学校门口，看着偌大的马路上皆是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年少女们。微微一笑后，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中对着自己的手臂说道：

    “如果顺利，你还能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