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让他如何高兴的起来?
片刻后。
他摆了摆手,压下众人,冷冷说道:“就先按黄公公说的办,万公公的死讯,能瞒多久瞒多久。”
“万公公死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要稳住局面,不仅要防备西厂,还得防备魏忠贤的那帮残党。”
“那帮残党自魏忠贤死后就潜伏了下来,这些年在万公公的统领下,那帮残党虽然不敢冒头,老实了许多,但现在万公公死了,难保他们不会有想法!”
“在皇上知道万公公的死讯之前,必须迅速稳住局面,绝不能给那帮残党机会!”
闻言,众人心中一凛,皆是肃然地点了点头。
这些年来,东厂也并非铁板一块。
上一任东厂督主是魏忠贤,权倾朝野,自称九千岁,当年在朝中权势庞大,甚至连皇帝都要看魏忠贤的眼色行事。
后来新帝登基,看出了阉党的危害,这才下定决心打压东厂。
之后魏忠贤倒台,其残党死的死逃的逃,但也有一部分涉案不深,皇帝念旧情,便没有杀他们,让他们继续在东厂待着。
其中最大的一股势力就是以东厂大档头赵靖忠为首的一群人,这些年来在万喻楼的镇压下,这群残党虽然不敢冒头,但此刻万喻楼身死,难保他们不会有想法。
此外,东厂二档头刘喜,最近也培植了一股势力,同样对督主之位有想法。
他们都是万喻楼的党羽,身上已经被打上了万喻楼的记号。
而李忠这些年也是忠于万喻楼的。
现在万喻楼死了,他们自然要想办法助李忠登上督主之位,否则不管是赵靖忠还是刘喜成为东厂督主,他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好了,都散了吧!”
李忠起身道:“最近都低调一些,不要再变成那群江湖贼子的剑下亡魂了。”
闻言,一名东厂官员皱眉道:“李公公,这群乱党一直不走,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吧?”
“是啊!”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其余人也开口。
李忠摆手道:“本座已经查清了,这几个江湖刺客这次潜入京城,是为了暗中接走被他们救走那几个官员的家人,只要我们不对那些官员的家眷动手,他们不会找上来的。”
说到此,李忠冷哼一声,“而且,京城可不是外面,他们继续闹下去,就算我们抓不住他们,护龙山庄那一位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提到护龙山庄那一位,众人点了点头,心中安定了几分。
“你说的没错,凭我们的实力,确实不敢在京城乱来。”
“不过在走之前,杀你还是没问题的!”
蓦然,一道冷哼声在大殿中响起。
“什么人?!”
所有人豁然大惊,连忙转身看去,却见大殿后方的佛像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黑衣持剑的男子,正冷冰冰地注视着他们。
“赵怀安?!”
一众东厂官员大惊失色,连忙往后面退去。
“护卫呢?!”
“来人!快来人!”
众人纷纷惊惶大喝。
人的名树的影!
龙江水师造船厂那一天,连东厂第一高手万公公都被这赵怀安短短数招就取了性命,他们怎能不惧?!
“什么人?敢擅闯大觉寺?!”
“杀!”
“啊……”
就在此时,大觉寺外也乱了起来,一阵吵闹过后,响起了密密麻麻的打斗声。
佛像之上,赵怀安手持长剑,冷冷说道:“你们这群祸国乱民的阉狗,今日谁也救不了你们!”
“是吗?”
突然间,一道淡然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紧跟着,外面响起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嘭——
一声轰鸣巨震,一道黑影自门外飞了进来,吐血倒地。
赵怀安低头看去,脸色一变,连忙喊道:“令国洲!”
此时,伴随着一声惨叫,另一名魁梧剑客也倒入大殿当中,身躯染血,竭力地转头看向殿内的赵怀安,眼中满是骇然和悔意,艰难地道:“快……快走……”
话音未落,已然歪头倒地,气息全无。
“雷崇正!”
赵怀安脸色难看,死死握紧手中长剑,转头紧盯着门口。
踏踏……
伴随着清脆的脚步声,一群身穿西厂服饰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
两边围满了东厂番子和锦衣卫,但所有人眼中都充满忌惮,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
只因那为首之人,身披银白蟒袍,双手背负,俊美的脸庞上充斥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此人正是最近刚崛起的朝中新秀,西厂掌印督主,雨化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