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白,确实没人。
“咚咚咚……”
张氏刚想长吁一口气,走出房间,又一阵怪声响起,吓得她汗毛倒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提刀转身,却看见一只大老鼠,在墙角处的破柴堆里惊慌逃窜。
一看是耗子作怪,张氏终于放下心来,心想林宽那个老王八真的疯了,回去一定要好生敲打下才行!
“呼哈……”
听着张氏的脚步渐渐走远,最后吱呀一声关上了大门,半天再无动静,林野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一点点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这个死婆娘,差点吓死老子了!”
要不是锄头下面有道暗门,暗门下面还有这个暗坑,绝逼是你死我活的热闹场面。
“等我恢复力气,一定想办法弄死你个臭婆娘!呸!”
爬出暗坑,林野朝着门外吐了口唾沫,突然发觉裤裆有点湿,刚才正尿胀,又紧张地憋了这么久,尿液已经不自觉地渗了些出来。
这会儿是真的真的憋不住了!林野想起暗坑里面有个坛子,赶紧提了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解开裤子对着坛子就是一阵柱状喷射。
大概半根烟的时间,来自膀胱的压力终于全部释放,林野把坛子放回原处,合上暗门,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爽和轻松,但一想起张氏的凶相,又赶紧在房间门口偷偷观察了好一阵,确定没人后,这才放下心来。
他准备回到床上再躺会儿,不料大门又“哗啦”一下被粗暴地推开了!
就很刺激!
林野吓得炸毛,差点原地爆炸,赶紧跳下床来,又准备藏进那个暗坑。
然而还没走两步,一个黑影就已经杵在了面前!
林野定睛一看,原来是郭老坎。
妈哟,黑老子一跳!
再次看到野牙子,郭老坎无处宣泄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口子,他上前一把死死抱住这个苦命的造孽娃儿,鼻涕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林野被这糟老头子抱得动弹不得,鼻腔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汗臭味,脖颈上也淌了一些粘稠物,又不好打断这催人泪下的场面,那叫一个难受。
毕竟是封建时代,这种行为还是有些不雅,郭老坎抱了没好久,就松开了双手,自己坐在地上继续涕泪横流,但始终都没哭出点声音来
男人也会流泪,但绝对不会哭!
莫名有些心疼,林野想安慰又无从下手,显得有些局促。
“一个大男人,哭个逑啊你哭!”
想了半天安慰的话,话到嘴边又是这么没大没小,毫无礼貌。
“老子没有哭!”
郭老坎抹了一把眼泪鼻涕,歪起脑壳瞪着林野。
倔强地像个不服输的孩子。
“好好好!你没哭你没哭,眼睛进沙子行了吧!”
“就是!外面风大得很!”
“好好好,赶紧起来,我有事问你!”
郭老坎像个听话的孩子坐了起来,等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野牙子发话。
“你是不是到木屋去啦?”
郭老坎乖巧点头。
“这回相信我的话了吧?”
郭老坎无言以对,把头深埋。
“那你有没有给别个说我还活着,我爷爷是被张氏砍起的?”
“没有!”
郭老坎重新抬起头,眼神坚定。
“那就好!”
林野本以为肯定是郭老坎管不住嘴,出去闹得人尽皆知,才会招来张氏的登门探寻,没想到郭老坎却回答得如此干脆,如此笃定,有些出人意料。
“野牙子,你准备作何打算?老子是个庄稼汉,脑壳木得很,你说咋干就咋干!”
郭老坎无比坚定地表了硬态,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想明白了,野牙子一夜灵醒,肯定是传说中的神异降临,该有办法报仇雪恨,再说也找不到可以信赖和靠望的人了。
“打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