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顾欣妍看向春华和秋月,看神情似是他们两个觉得陆少卿说的是实情。
“陆衙内,我真的不知道潘霓裳是谁,我也不知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况且天下之大,同穿一样的衣服有何稀奇?”顾欣妍讨厌被无端逼问,便反驳道。
“确实如此,但是潘霓裳当时所穿的衣服,也就是后来换在你身上的衣服,带有大食国进贡的特殊追踪香料制成的香,并不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
陆少卿显然已经没有耐心了。
顾欣妍听他说的有理有据便尝试回忆起陆少卿所说的事,坠楼的事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可是其他的实在想不起来了。
“坠楼,衣服,我想不起来了,春华,头好疼啊…”,顾欣妍头疼欲裂,她仿佛看到沈承婉坠楼的情景,可是关于其他的事情一片空白。
“陆相公,求求你了,你别再逼问我家姑娘了,我们家姑娘自从坠楼以后,便频频头痛,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春华和秋月连忙向顾少卿求情。
“少卿,既然想不起来,就放她跟沈楠衣回家,我们再找别的线索。”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慵懒又带着几分从容。
说话间,不急不缓地走出一位少年,头戴玉冠,身着紫色宽袖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宽腰带,其上嵌入材质极佳的白玉,仪态优雅,气质华贵。
顾欣妍头痛过后精神恍惚,看着他的脸就像看到了李一凡,起身一脸委屈的对着他,像是怨恨、质问,又像诉说着她这几天令人不安的遭遇。
顾欣妍此时神思不属,泪眼朦胧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棵稻草,动情地说道: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你之前做的事情我不计较了,她是谁我也不问了,带我离开这吧,就我们两个人…”
顾欣妍说罢,便倒在了紫衣少年的怀里,这一情景吓坏了春花秋月和陆少卿。
“姑娘,你怎么了,别吓我们啊,姑娘”春华和秋月见此状已经慌了神。
陆少卿急忙出门唤小厮去医药局请大夫,并让他们将沈楠衣带来这里。
却原来这紫衣少年就是当今皇太子赵衍。
赵衍虽贵为皇太子,却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他说话,一时情迷,便把沈承婉抱到屏风后面的床上。但见内间陈设珠帘玉案,红床绣被,赵衍坐在床边看着沈承婉,一幅绝佳的公子美人图。
大夫前脚进来,便听到沈楠衣在外面吼着:“陆少卿,你把我妹妹怎么了?关我就算了,还敢欺负我妹妹。”
沈楠衣一脸的伤,怒不可遏的走进来。
见到春花和陆少卿在外间站着,正要上前跟陆少卿理论,被春华抢先一步禀道:
“大哥儿,姑娘晕过去了,大夫在内间诊治,秋月也在里面候着,还有一位小官人。”
“管他什么人,都离我妹妹远点。”说罢,正要往里走,却撞到大夫和赵衍走出来,王孙公子沈楠衣也是见过不少,可是像赵衍这种却很少,一身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
“这位姑娘脉象正常,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由于此前脑部受到撞击,往事怕是记不得了,在下已经施以针灸,这位姑娘稍后便可醒来,待我再开些滋补的药方,以观后效。”大夫说罢,便大笔一挥写出一张药方来。
沈楠衣有些难以置信问道:“先生,那我妹妹怎么才能恢复?”
“多想些愉快的往事,寄景怡情最好不过了,愉悦的心情有助于病情。”
“多谢先生,春华送先生出去。”沈楠衣心存希望,便吩咐春华。
“不必了,我送先生出去就行了。”陆少卿送大夫出去后,还了解到失忆症有可能过段时间就可痊愈,有可能一生也无法痊愈,看来寻找潘霓裳的事情实在指望不上这位沈姑娘了。
陆少卿走后,沈楠衣本想问这紫衣少年是何人,可是与赵衍对视一眼,便觉此人气场强大,加之担心沈承婉,便打消了念头,转身进入内间一直守在沈承婉身边。
赵衍便一直坐在外间喝茶,一来等待陆少卿,一来等这位沈姑娘醒来。
果真如大夫所说,没过多久,沈承婉便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沈楠衣正要问他是谁,沈楠衣便悦声说道:“承婉,好妹妹,你终于醒了。”
“姑娘醒了”,春华和秋月听到声音便进入内间。
“姑娘,大哥儿没事了,一直在这守着。”春华说着便扶住要起身的沈承婉。
春华和秋月正要扶沈承婉下榻,沈楠衣却叫她们住手,抱起沈承婉便往外走,看到赵衍便驻足道:“以后烦请阁下离我妹妹远点。”
“请问阁下怎么称呼”顾欣妍不等他说话,便紧跟着沈楠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