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府陆家,庭院内外,奴仆差使,晨起庭院洒扫,昏至关庭闭户,各有规矩,置六司,各司其职,井然有序,一派生机。这得益于陆家的当家主母卢瑛,靖安候陆慎言之妻,陆少卿之母,当今太子赵衍的姨母。卢瑛原姓魏,后跟随先皇后卢芷柔,两人结拜姐妹,后改姓卢。
陆家花房,是陆姨妈搜集各地奇花异草所建。
花房内,陆姨妈卢瑛端坐圆椅,修剪着花枝。这厢靖安候陆慎言,颤巍巍坐在卢瑛旁边。
卢瑛厉声说道:“去吧”
陆慎言如惊弓之鸟,颤巍巍抬起屁股,从椅子上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道:“那我还是不去了”。说罢又颤巍巍,将屁股落在椅子上。
卢瑛依旧剪着花枝,也不理会他,气氛冷淡到冰点。
这时屋外小厮来报:“大娘子,沈怀仁沈大人派来的小厮刚走,钟放将军又派人来请侯爷。”
卢瑛说道:“钟将军是个老成持重的,请侯爷去哪?”
小厮道:“樊楼”
花房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瞬间又落入冰点。卢瑛厉声说道:“沈怀仁年少时便轻狂,老了附庸风雅一番也就算了,钟老将军好歹是叱咤疆场的一代名将,怎么也跟着去樊楼凑热闹,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
陆慎言知钟将军他们定是有事,便又鼓足勇气,颤颤巍巍的挪起屁股。将要站起时,卢瑛便又说道:“去吧,去见见谢盈盈那个小贱人”,一边就把花开正好的牡丹花给剪了,扔了剪刀在地上,吓得陆慎言是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
这时,陆少卿准备出府去找太子赵衍,不想看到这个局面。便计上心头,大老远便对卢瑛喊道:“娘,咱们堂堂侯府的奴婢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我就想喝杯茶,结果那小丫头,一碗滚烫的茶浇在我身上,疼死我了。”
卢瑛一听,紧张的从花房走出来,拉着陆少卿就问:“烫在哪了?我看看,你身边的人,娘都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应该啊,怎么会烫伤呢。哎呀,你们都是死人啊,去叫大夫啊”。卢瑛一边心疼,一边着急让人请郎中。
陆少卿使着眼色,打着手势,示意爹爹陆慎言出门。
陆慎言见夫人无暇他顾,一溜烟似的,穿过百花山房,过了千步长廊,出了侯府,心想这猴崽子,爹爹真没白疼你。
陆少卿看着陆慎言走远了,便给卢瑛看到一点事也没有。
卢瑛发现陆少卿扯谎,陆慎言也早就不见了人影,便上手锤起陆少卿:“我欠你们爷俩的,联起手来哄骗我。”
陆少卿一边求饶,一边给卢瑛讲笑话,不一会儿功夫,把卢瑛逗笑了。
樊楼内外,繁华依旧。
陆慎言穿过宾客大厅,进入厢房,只见沈怀仁和钟放正在饮酒。
沈怀仁说道:“陆兄,怎么愈发像个娘子,三催四请,才能得见。”
“你就别讥讽他了,陆候惧内,虽不说是全城皆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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