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又是五里铺,又是曾经参与挖掘尸骨的苦力,又是扭曲恐怖的死状这一次冤魂索的是三条人命。距离昨天那对兄弟租住的地方,也只不过几十米远。
除了昨天见过一次的胖法医官侯大伟,还有一个佝偻枯瘦的男人。他就是仵作老应
围观的人群要比昨天稀疏了好多。经过几天的发酵,流言已经变成了有鼻子有眼的冤魂索命。而这被索命的,都是曾经冒犯过那些尸骨的人。
虽然不相信冤魂索命这种无稽之谈,但赵烺从警察署拿到的结果上来看,这两天死的这些人,确实都是曾经与桥下枯骨有过接触的人。当日参与挖掘的人,已经死了一半了。
赵烺以他职业的敏感性发现,今天老应的情绪明显与昨天不同。只是不知是没睡好,还是与这“冤魂索命”有关。要知道他也是触碰过枯骨的人之一。也在那个范围之中。
看到田子防来,法医官立刻上前说道:“和之前一样,没有明显外伤,面容扭曲。”
田子防问道:“验出死因了吗?”
侯大伟看了一眼赵烺,说道:“昨儿我连夜解剖了那兄弟俩。胆没有破,而心看起来好像不大对。”
田子防说道:“过度惊吓?”
侯大伟点头:“是有这个可能。”
这时老应在一旁说道:“署长,义庄已经装满了,不能再送过去了。”
田子防皱着眉头喊来了地保:“这三个有家人吗?”
地保立即回答道:“此三人都是本地人,家人都希望尽快入土为安。”
田子防说道:“那让他们自己处理吧。写个字据让他们按个手印。”
案子的基本情况与之前如出一辙。这下那传言又多了一条重要的佐证。田子防的意思是,为了不继续增加恐慌情绪,一切从简从速。
既然法医官初步判断与之前相同,那就没什么保留的必要。立刻让家属接收,尽快下葬入土为安。
文书很快就准备好。家属手印一按,警察署立马全体撤退。就在他们离开的同时,赵烺突然看到街角出现了一片黄色。
定睛一看,那竟然是十余个身穿黄色僧衣的和尚。而看他们行进的方向,正是赵烺他们刚刚离开的小院。
赵烺跑到安子旁边,问道:“冲县附近有寺庙吗?”
安子稍微想了一下说道:“都不近,最近的明光寺在有四十里远。”
赵烺悄悄指向那些僧人,问:“看那边,那些和尚见过吗?”
安子远远看了看,摇头道:“没有。”
看起来那就是一群风尘仆仆的和尚,但赵烺就是忍不住要看他们。
赵烺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会关注这些和尚。
为什么?
赵烺的好奇心促使他必须弄清楚这个问题。赵烺立刻要求停车。田子防拗不过他,只能让安子脱掉制服陪着赵烺。
两人绕路走回那个小院,围观的人群又一次包围了这里。隔着十几米就能隐约听到念诵经文的声音。
靠过去之后,他们看到院子站满了僧人,而死者的亲人都跪在旁边。看起来应该是僧人上门超度这些死者。
和尚佛经之类的东西赵烺根本不懂,所以也看不出什么。但赵烺却在他们的身上发现了问题。
是手!
这些和尚的左手,都缺少两根手指!
而那张茅草纸的手印也缺少两根手指。这是巧合吗?赵烺不这么认为。
仿佛是感受到了赵烺的目光,其中一名僧人忽然转头看向赵烺。
赵烺下意识的与此人对视,却好像看到他眼中闪过一道异光。异光一闪即逝,赵烺甚至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真的看到了。
僧人的脸上挂着慈悲悯人的微笑。围观众人立刻被这微笑感染,口中念诵阿弥陀佛,不住的作揖甚至磕头。
赵烺身边的安子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赵烺没有笑他,因为这一刻他的双腿也有些发软,心更是是蹦蹦直跳。
就在赵烺也要跪倒的当口,他突然感到胸口一疼,随即他也清醒过来。不敢在此地久留,立刻拖起安子就跑。
一口气跑了两三里地,赵烺才停下来。不是他觉得自己安全里了,而是实在跑不动了。
此时安子也清醒过来,蹲在赵烺旁边脸色惨白的喘着粗气。
赵烺看向是身后:“那些和尚,让你们署长好好查一查。”
安子还没回过神儿,只是木讷的点了头。
赵烺无力的摆了摆手:“算了,还是我自己跟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