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去,似乎依然有阴气翻滚,好像下一刻便的真的会冲冤鬼一般。
赵烺不信这里有鬼,但这深坑真的让他很不舒服。此时一旁的僧人海澄,从布褡裢取出了一叠黄纸,以及其他几种法器。
海澄说道:“赵方施主,我要开始做法超度冤魂。你且到我身后来。”
赵烺虽然不信真能超度什么,但他还是依言走向了僧人身后。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当口,僧人海澄突然一抬手。
赵烺只闻得一阵奇香,紧接着便感觉眼前一黑。
不知过得多久,赵烺只感觉胸中火烧火燎,待到他努力睁开双眼,却发现此时他竟然躺在了深坑的底下。
赵烺稍稍移动,就感觉胸口附近传来锥心疼痛,感觉似乎是骨头断了。
他张口想要呼救,却只发出了嘶嘶声。
反复努力了很多次之后,才终于发出了一句完整的:救命!
待他喊道第三声的时,海澄出现在而来深坑边。赵烺此时看不清海澄和尚的脸,但却肯定那脸上肯定没有一丝的慈悲。
“命真硬。也罢,就让我再送你一程。”说着海澄俯下身体,搬起了一大块砾石。在赵烺惊恐的注视下,狠狠的砸向了坑底。
砰···
生死关头,赵烺拼尽全力让身体挪动了几分。石块几乎是擦着脑袋砸进了坑底。
赵烺大喊:“秃驴,你敢!”
海澄冷笑:“嘿嘿,我看你能躲几块。”
眼看僧人又搬起一块石头,赵烺突然想起了口袋中还有一物。他立刻摸出腰间手电筒一按。突然出现的强光正照在海澄和尚的脸上。
突然强光袭目,海澄本能的想要护住双目。但此时他手中还抱着块大石。这念头一动,立刻便重心不稳,被这石块带着摔了下来。他的头颈正摔在前一块石头上,立时血流如注面目狰狞。
只见他怒睁着双眼死死盯着赵烺,口中念念有词。赵烺不知他在念叨什么,却感受得到阴寒与恶毒。他只听懂了两个字,赵方。
最后海澄用尽全力喊了一声“chen”。而赵烺听到这个音的瞬间便眼前一黑,彻底的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赵烺突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暮光之中。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像是在一片树林的边缘。天上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
赵烺从心底里抗拒眼前这片树林,但他的双脚却自动迈开步子。
不要,不要,不要!
赵烺大喊着醒来,双眼一时无法聚焦,但耳中听到几个熟悉的声音在说: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赵烺下意识的想要坐起,刚一发力就感到胸腹间一阵剧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别动别动,大夫说你肋骨断了,躺着不能动。”
终于赵烺认出了说话的人,正是自己的同学田子防。而现在他躺的地方,是他自己住的屋子。
“我怎么...会在这?”这是赵烺现在最想知道的。
“废话,当然是我救了你...”
是田子防救了赵烺。他从外面办事回来,路过大桥附近的时候,看到一个光束照相天空。那是赵烺用来自救的那支手电发出的光。
手电筒可不是谁家都有的东西,整个县城一共也没几个。所以田子防立刻调头看向那里。然后就在桥基的深坑之中发现了赵烺和已经死透了的和尚。
眼见赵烺还有气,田子防立刻把他从坑里弄了上来。带回了县城之后,找来了县城里最好的郎中。
为啥不送医院?
冲县这个小地方还没有医院。
好在郎中在瞧过之后,说只是断了两根肋骨其他并无大碍。郎中开了几幅汤药,一主安神理气,一则镇痛生血续骨。
赵烺醒来没多久,两碗汤药就已经端到了床前。但吃药之前,赵烺最关心的还是那个和尚。
赵烺问道:“那个和尚自称海澄,是来这里为冤魂超度的。可他为什么差点把我也超度了。最后好像还对我念叨了什么最后还喊了我名字,好在我用了假名赵方。”
田子防拍拍他的手臂安慰道:“幸好你机智,我会查清他是谁,你放心。”
赵烺说道:“他的尸体现在何处?”
田子防说道:“送到了义庄,怎么了?”
赵烺立刻说道:“去看看他的左手。”
田子防疑惑道:“左手会有什么问题?”
赵烺解释道:“白天见到的那些僧人,大多左手只有三指。”
田子防点头:“明白,我这就派人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