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年纪了,磕着碰着的可就麻烦了。我点头说也该回家了。我把吃剩下的点心放在她的篮子里,说回家让她奶奶吃,她也没有太犟,放篮子里后还用金银花盖了一下。
我们并排着下的山,可是,山路弯弯,根本就挤不开两个人,于是,只好她在前,我在后,很是轻松愉快的下了山。她直接回家了,临分手的时候,她对我说:“你再来的时候,我采的金银花有一大半就都干了。”我说再有五天就过来,到时候卖给我。
回到家以后,刚进门就被父亲问上了:“你这孩子,怎么去一趟镇医院,还待了一天?”
我边下车边说:“镇医院说太严重了,治不了,又去的县医院。住院了,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好那。”
“去了县城的医院?那给油钱了吗?”父亲又问我。
“没有。去的是傻子二叔的亲属,傻子的二婶并没有去,谁给油钱呀?到时候去他家要吧。”
父亲伸头进面包车里看了看:“你这是一点货也没收呀?去县城也待不了一整天吧。”父亲看我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以为我是在城里逛着玩,所以才回来到现在。父亲就是这样,小气得很,整天就知道过日子挣钱,生怕我偷懒。
于是我往院子里的板凳上一坐,说:“爸,我去看我师傅了,可是我去晚了,他已经死了。”
“你师父死了?你听谁说的,是不是你亲眼所见?”他也一阵紧张,站我跟前问道。
“是我亲眼所见。被烧了,什么他也没有了,只剩下了院墙。”我说着,不免又伤心起来。
父亲见状,知道是真的了,就说道:“你还没有学成,他怎么就死了呢?悟觉大师对你不薄,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收你当徒弟,这不知道是有人放的火,还是他不小心烧着了。他人呢,是烧焦了,还是怎么样了?”
“都成灰了,我挖了个坑,把那些灰埋进去了。爸,我想给师傅立块墓碑,将来好给他上坟,不然时间久了就找不到他了。”我说。
“行,应该的,吃了晚饭我就找人刻碑,刻完了咱爷俩抬着去给你师父立在坟前。”父亲这回答应的干脆,也没说花钱的事。
这时候,母亲已经在院子里摆好了桌子,放上了饭菜,喊我们说:“快点来吃饭吧,人死不能复活,他都一百多岁了,也许道业圆满,升天去当神仙了也不一定。以后记着去给他上坟烧纸就行了。”于是,我们就都围坐在饭桌前一声不响吃起了饭。
吃过晚饭,我就点着一支烟抽着出去了。我还是直接往池塘哪里的小树林走去。刚出村,我就感到有个人跟在我后边,我不知道是谁,反正我站下的时候,那个人影也站下,我走的时候,那个人影也走。我不知道是男是女,更不知道这个认识谁,跟着我要干什么。我在脑海里快速的想了一遍,感觉我并没有仇人。有的话也是那两个傻子。因为我睡了他们的媳妇,这仇恨是不共戴天的,可是,那里有心儿挡着,两个傻子不会想到我和心儿有一腿。再一个就是傻子的二叔,可是,昨天晚上我是蒙着头的,也一直没有说一句话,他不会想到是我,再说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那。那这个人会是谁呢?如果是心儿,她不会这样跟着我的,要么早就在池塘那里等着,要么过一会儿才过去。
就在这时,我看到那个人已经来到了池塘边,他在迟疑一会儿后,竟然也进了树林,而且是坐在了我经常坐的那个土坎上,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人,这一定是媚媚。她没有和我那个,所以,不放心。她一路跟踪我到这里,还会让我和她做交易的,于是,我毅然闪身往小树林的另一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