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行的不危险,只因还未到中心的战场,左将军,建业王如今在沧江南边随南城修筑工事,不知那边情况如何?”长天微以左将军称呼李达,虽陛下并未分左右,但他想,按年纪资历,李达应为首。
李达开口道,“我也不清楚,奏报并未详解,据我所知沧江北边是随北城与他们隔江相呼,所以随北城现在已经高度布防,百姓已经都转移到了别地,那边的将士们时刻注意对岸的情况,我们此去,就是要去随北城,我觉得我们之间要有一个分工,要有人坐镇指挥全局,有人带兵深入前线战斗,你如何看?”
长天微略一思索便道,“指挥战事,您深得宋元帅多年耳濡目染,比天微沉稳扎实许多。我听您的。”
听罢,李达才说,“那便暂时由我担任总指挥,但若你有好的想法可以提出来,一起讨论,我绝不是一言堂或者霸道自负之人,毕竟行军打仗不是玩笑,一条条的将士性命,可都握在我们手上啊,但你若遇突发情况,仍可以自行决定,我不干预你,但一定要慎重。”
长天微道,“左将军安排的很好,我没意见。”
大军快行了大半个月,终于到了随北城,一到随北,战争的氛围浓的让长天微侧目,路边,房舍中,能遮雨的地方全是前段时间从战争中退下来的士兵,有的好一点,皮外伤一般兵器所伤,有的断了手脚,军医无可奈何,只得哀嚎等死。
随北城剩余的守城将士终于等来了陛下派来的大军,将领吕何哭着说,“你们终于来了,是我们没用,一路被林德信和陈平安打到了这里,已经退无可退了,将军,我们的将士急需药物和军医,还好,粮食是够的,有的是迁走的百姓们留给我们的,更多的是朝廷发下来的。还请二位将军坐镇随北城,替我们报仇,铲除这两个反贼!”吕何说罢,单膝跪地道。
只见李达双手扶起了他,说,“辛苦你们了,是我们来晚了,你放心,有我们在,随北城不会丢!我随军带了很多药物和军医,你跟这位将军走,他带你去领药。”随即命黑子带吕何走了。
又对长天微说,“右将军看到了吧,一个国家,不怕边关不断有异族袭扰,那是外人,打跑他就好了,也不怕有几个贪官,怕就怕有这种被自己人养出来的反贼,同室操戈,人神共愤!!”李达满脸怒火不可遏制。
长天微深有感触,道,“将军说的对!”
“我们便去城楼上看看对面的情况。”李达请了一个小兵带路。
待上得城楼,长天微见得了沧江之阔,便体会到大型兵船的重要性,便问道,“我军有几艘兵船?”
李达摇了摇头道,“我军长年屯兵北方,没有兵船,若随北城没有,就还需要就地建造。”
长天微惊了,道,“那这么下去,我军还需得半年才能过江?”
李达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为什么这场仗要打两三年的原因,林德信是南方人,水性好,他的军中你可看到?”李达指了指远方。
长天微望去,只见四搜不小的兵船停在江边码头,心里却兴奋起来,前世的自己,大学和研究生修的专业就是船舶维修与制造,毕业后更是在江城造船厂工作了五年,本以为魂穿到这世界这技能没有用,没想到如今能起到这么重要的作用。
随即拱手对李达道,“左将军,我不才,家中藏书甚多,研究过如何造兵船,这个任务可以交给我,我保证半年内,只要材料充足,便可以造出比林德信更优质的兵船!”
李达先是惊愕,随即拍手说,“正好陛下随军给了我军几个造船师,我这就叫他们来。”
不一会,造船师和李达等人就到了指挥室,长天微简单的问了造船师们几个问题,便知道他们水平如何,心下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半年五搜大车船,十几艘冲锋小车船,同时开工,应付古人的攻击,没有压力,便道,“我白天要和左将军一起研究战事,点兵。中午下值你们便来我这里,我们先一起把草图尽快画出来。”几个造船师纷纷点头。
李达也道,“造船这半年,你上午来我这里便可,这是件大事,我还一直发愁该找谁负责,既然右将军擅长这些,便由你全权负责。”
长天微道,“卑职领命!”话毕,便领着几个造船师画图去了。
李达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有了过江的兵船,不愁收拾不了林德信和陈平安,心里更是对长天微佩服起来,他总是能给人惊喜,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自己在他这个年纪,简直不能比。又对旁边的黑子说,“造船这段时间,右将军下午点兵的任务,就由你担着了,可能做到?”
黑子一笑,露出两排白牙道,“卑职领命,必不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