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听到。”白云子倒是有一点懵懂了。
“你再摸摸胸,看看呼吸的时候,胸腹是不是也在起伏?”
白云子倒没真的伸手去摸,只是点了点头,回道:“是,你说的没错。但呼吸之间,只能听到喉口鼻之声,却听不到肺脏之声。刚才就说了,也不可能贴到人家胸口去听。”
陈枫只笑了一笑,又瞅见幼宜也在一旁听着,便向其问道:“远处有声响却听不清的时候,你会怎样做才能听清?”
幼宜已喂好了李重润药汤,本来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听这两人一问一答,正津津有味当故事听呢,这人却来找茬,便没好气地回道:“自然是竖起耳朵,再搭手倾听。”
只见陈枫半握手掌,放置其耳后,随后问道:“是不是这样。”
白云子听懂了,但还有不解:“这种方法只是在放大和聚拢声音。却不方便施用于听诊之时。”
“你说的也没错。但,理是这个理,只要懂得这个道理,就顺其道而行之!必有所获。”陈枫故弄玄虚地笑了一笑。
接下来其便向众人演示如何利用这个道理。
陈枫问道:“老哥有锯子么?”
白云子点头,又向幼宜示意。很快,幼宜便拿了一把锯子进来交给陈枫,她也想知道这小子能闹出个什么动静来。
陈枫便提着锯子,出门右拐,走到几棵竹前,挑了一棵锯了起来。他刚才见幼宜煎药的时候,看到到院子里有几棵竹子,其中有一棵竹节扭来扭去,下粗上细,长得奇形怪状,看着就不是好竹子。
屋里人听见陈枫在外面锯东西,便出来看热闹。
谁知等白云子看到后,忙伸手阻止,同时大叫:“慢着,我的龟甲竹!”
龟甲竹是竹中极为珍贵的品种,白云子也是好不容易才移到一棵。
只是他发现的迟了,龟甲竹已经被陈枫锯掉一半,眼瞅着已经来不及救了。
白云子只好挥泪摆手道:“算了,算了,你锯吧。”
待陈枫提着了节一尺长短的竹筒进来,便招呼白云子上前来,又把竹筒大头一端按在自己心口,向其道:“老哥把耳朵凑上来,再听听!”
只见白云子半信半疑地侧耳凑进小头一端。眨了几眼后,其突然面露惊喜,叫道:“欸,欸,还真是,听得真真切切。”
陈枫又把竹筒移到右侧胸口,道:“再感觉一下。”
白云子如法炮制,又听了起来,听了一会后,疑道:“这是什么声音?”
“此乃肺部呼吸之声!”
“这就是肺部呼吸之声!?”白云子震惊异常。
这望闻问切,历来是医家诊断的手段,如今“闻”里面,竟能多出来一项手段,如何能不让他惊喜!
何止是惊喜,简直是欣喜若狂。只见白云子手舞足蹈,连声叫道:“好好好!”
幼宜见白云子激动得有点狂躁,也生出好奇,那玩意到底能听出个什么响来?
陈枫见状,高深莫测地示意幼宜也过来听听。
幼宜便赶上两步,也附耳听了起来,只听见竹筒里传来“咚咚”的声音,便拍手叫道:“诶,这个好玩。”
她也是倍感神奇。
看着两人大惊小怪的模样,陈枫也好奇起来。他上一世也见过听诊器,但从来没试过,便也想听听。
只是这个竹筒听诊器没法听自己的心跳,便将竹筒交给幼宜,道:“有这么好玩?来来来,让我也听听。”
而幼宜莫名其妙地接下竹筒,同样将大头一端按在自己心口,陈枫则凑到另一端。
大概是白云子太闹,吵得陈枫听不清楚,其伸着脑袋又靠近了一点,只听见幼宜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陈枫不由纳闷,为何她心跳越来越快了?歪头瞧向幼宜,又见她满脸涨红,惊呼:“你也发烧了?”
却见幼宜嗔目圆睁,其握起粉拳,直直杵向陈枫鼻梁,同时骂道:“下流!”
只有石强看在一边,心里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