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两位丫鬟面露尴尬,将手中的灯放在边上,主动过来帮忙整理。
王嫱发现,她们的几幅画没有拿过来,想来仍在郡守的手中。
四人匆匆整理,王嫱和张嬷嬷二人挑选了几件衣物便回了房。
这一夜倒也平静无奇。
既然已经找到了驿卒死亡的真正原因,接下来便是寻找凶器了,这是个更加棘手的事情,要么她想办法自己出去找,要么就是托信得过的人出去帮她找。
在这里,她所能信得过的也就只有看守牢房的衙役大哥了,可他不可能到后院来,再者就是檀儿和雪儿两个丫鬟,可她却不敢确定她们二人是否值得信任。
王嫱决定第二天试探一下她们,主意打定之后,数着小绵羊入睡,这一夜倒是睡得安稳。
第二天王嫱直睡到辰时三刻才醒,嬷嬷则坐在窗台前发呆。
“嫱儿姑娘你醒了。”张嬷嬷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转过身来笑着问道。
“嬷嬷怎没叫我?”这一夜睡得踏实。
“见你睡得沉,想来昨天晚上你有所收获,你又几个晚上没好好睡了,再者说了,也没什么事,就没叫醒你。”
王嫱看了眼外边,门开着,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倒没有像昨天那样一步不离的跟在她们的左右。雪儿见王嫱醒了与檀儿说了声便离开了,应该是去取早餐去了。
“昨夜可有什么发现?”嬷嬷压低了声音。
王嫱见檀儿要比那个叫雪儿的丫鬟机警许多,也压低声音说道:“那驿卒应该是被石块砸死的,他的头发上凝了许多碎石子,与血和头发和在一起,不仔细瞧还真发现不了。只是凶器没有找到,若是能再找到凶器就应该能证明凶手不是成滨海。”又将从驿卒手中扯来的暗紫色的布递到张嬷嬷手中,“嬷嬷您看,这块碎布我是从那驿卒的手中拿来的,看这质地,不会是我们四个随从的衣服面料。”
张嬷嬷取了布走到窗前仔细地翻看:“我们的随从他们穿不起这样的料子,他们身上的是葛布,葛布质地很硬,没那么容易扯下来,这块是上好的杭绸,质地细腻,穿在身上轻盈透气,夏凉冬暖,非一般人员买得起的。”张嬷嬷又翻看了一会儿,猛地抬起头来,“我知道这块布是谁的了。”
“是谁?”王嫱激动,却只能压低声音说话。
正在说话间,雪儿端了早餐进来,两小碗粥,两张肉饼,几块桂花糕,以及三小碟小菜,竟然比昨天的丰盛许多。
王嫱将装着桂花糕的印芍药花瓷碟塞到雪儿手中道:“妹妹们拿去吃,我和嬷嬷也吃不这么多,免得浪费了。”
雪儿胆小不敢接,可显然她想拿,看了眼立在门口的檀儿。
檀儿别了眼过去,只当没听到。
王嫱笑了笑,起身到门口把檀儿拉了进来,将二人拉着坐在凳子上,一人递了一块桂花糕说道:“二位妹妹,我还没谢谢你们呢,昨晚若不是二位妹妹通融,我和嬷嬷只怕这一夜都睡不舒服,你们看今天我睡得这么晚起,可想是睡得有多好了。我们也没什么能谢你们的,就当是借花献佛了,妹妹们不要嫌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