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连连点头,连忙将道士迎进了屋内。
屋内,爷爷和那道士就坐在正中的桌子两侧,边喝茶边聊起我的事情来。
爸爸因为刚刚的事,也不好意思待在屋里,就张罗着母亲去后厨做饭了。
从爷爷和那道士的对话中,我才知道这道士名叫玉虚子,至于其他的,因为年纪太小的原因,我也记不太清,只是记得当我爷爷把我的生辰告诉那道士以后,那道士先是露出一抹疑惑,随后眉毛就皱在了一起,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爷爷也意识到了那道士的不对劲,连忙问道:
“道长,我家娃子这生辰,有什么不对吗?”
玉虚子却也没说话,只是围着我转了一圈,脸上疑惑之色溢于言表,连连摇头道:
“怪事,真是怪事!”
“如果老人家您所说无误,这孩子不仅是四柱皆阴的阴命之体,而且他还还命犯孤辰寡宿的命煞!”
我爷爷虽说没听说过什么孤辰寡宿,但单单是一听,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词,旋即连忙问道:
“敢问道长,这孤辰寡宿,有什么讲究。”
玉虚子摇摇头,长叹了口气道:
“命犯孤辰寡宿之人,一生注定孤独终老,而且凡是与他亲近之人,轻则灾病缠身,重则横死当场,而如今你们皆是相安无事,却是万万让我想不通。”
爷爷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回忆什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或许,这和我家祠堂有关!”
道士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原来如此的表情,笑道:
“老人家可方便带我去看看?”
爷爷也不是忸怩的人,当即一口答应下来。
农村住的房子,都是客厅交接着祠堂,爷爷带头推开那扇破旧乌黑的木门,祠堂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在祠堂的香火上,正中挂着五个大字,天地君亲师,在其旁边,则是写着许许多多我看不懂记不住的文字。
香火下面,放着几张大木桌,因为香火比较高,平时都是用来垫脚。
而我的床位就那么横在香火面前,显得格外突兀。
道士皱着眉头,目光在我家祠堂内来回打量,自顾自的说道:
“不瞒老人家你说,这祠堂放床,本是大凶,到这娃子命数诡异,倒也不能用常理处置,不过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就是,这娃子的命数,可不是这祠堂压的住的,想必在这祠堂内,怕是另有玄机。”
爷爷闻言,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旋即猛的一拍额头道:
“原来如此,道长,我明白了。”
说着,爷爷就翻身爬上了木桌,在香火背后摸出了一块用棉布包裹的东西。
我也很好奇爷爷放在祠堂上的东西是什么,就够着脑袋去看,直到爷爷打开包裹的棉布,我才发现,那是一张巴掌大小的黄符。
只不过那道黄符也不知道是因为时间放的太久还是受潮的原因,符纸上面已经泛起了无数的黑点。
一看到那道黄符,玉虚子整个人就仿佛看到绝世宝物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黄符,嘴里喃喃道:
“我就说,我就说,怪不得……”
看着玉虚子略有些魔怔的样子,爷爷小心翼翼的问道:
“道长,这黄符……”
玉虚子忍不住用双手摩挲着黄符,眼中满是感慨之色,良久之后,这才缓缓道。
“这乃是道门最正宗的驱邪符,而且单从这黄符残留的气息来看,当初留下这道黄符的高人,修为绝对远在我之上。”
“你家娃子本是四柱全阴的命格,阴命之人,一生皆会招致邪祟,若非这道黄符,怕是他连三岁都撑不过去。”
“天佑我李家,天佑我李家啊!”爷爷闻言,整个人双手捧着那道符,不住的叩首。
“老人家,您莫要高兴得太早。”
谁知道这时,玉虚子却是幽幽的说了一句。
“这黄符为你家扛了四年的灾祸,符上的道法几乎已经消逝殆尽,我敢断言,不出一年,不仅是这娃子要出事,就是你们家,也会有灾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