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爷毕竟经历得更多,显得就要稳定许多,拍了拍我爸的肩膀道:“别怕,道长既然在这里,他肯定有办法的。”
玉虚子摇了摇头道:“若是那冤魂执意要逃,我也没有办法,为今之计,我也只能找那位前辈了,若是那位前辈在,肯定会有办法,不过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有我留下的符箓,那冤魂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听到这里,我们一家人才放下心来。
母亲专门去厨房做了一桌子菜,老爸又把他珍藏多年的好酒拿了出来,非拉着玉虚子喝酒。
而我则是再不用睡在祠堂里,回到了我阔别已久的小屋。
这一夜,我睡得很安稳,除了客厅偶尔传来的哄闹声,院子里静悄悄的,乌鸦没叫,大黑也没叫。
昏昏沉沉中,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身穿道袍,手拿着桃木剑,站在一道漆黑的石门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第二天一早,玉虚子就走了,临走前,玉虚子给我们家留下了两道黄符,一道让我们贴在祠堂的香火上,而另一道,则是让我随身携带。
经历了昨晚的事,我们一家人对玉虚子的态度也从将信将疑变成了视若神明,玉虚子留给我的符,母亲专门给我缝制在了内衣的胸口上。
好不容易摆脱了往日的诡异,大家都很开心,一家人坐在客厅内,其乐融融的聊着天。
不过就在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有些急促的大喊声。
“李老爷子,不好了,村头的黄大娘昨夜去世了!”
听到这话,我心头顿时一震,昨夜黄大娘的种种怪异行为依然还历历在目,今天就听到黄大娘死了,我心里总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我爷爷是村里退休的老干部,在村里也是威望极高,一般人家里有些个红白喜事,都会请我爷爷去做提调官。
一听到平时常来往的黄大娘去世了,爷爷就赶忙走了出去,我们就跟在爷爷身后。
一出门,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中年汉子名叫任灿,他是我们村的杀猪匠,大家对他都很熟悉。
看到任灿,我爷爷就开口问道:“前两天我还记得黄家那媳妇精神着呢,今天怎么就死了呢?”
任灿闻言,环顾了一番四周,小心翼翼地说道:“李老爷子,别说是您疑惑,我们也纳闷呢,而且这件事儿,可是诡异得很啊。”
说着,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小跑着凑过来,低声道:“听黄家的人说啊,昨天下午黄大娘都还跟我们有说有笑的,可谁知道,昨天刚一入夜,黄大娘在河边衣服的时候,就活生生被淹死了,而且最可怕的是,她淹死的地方,那水只有半米深。”
听任灿这么一说,我整个人如遭雷击!
黄大娘昨天入夜就淹死了,那昨天夜里来找我的那个人又是谁?!我只感觉我的后背顿时冒出一身的冷汗。
而且河边的小河我清楚,最深的地方也才到我脖子,黄大娘一个成年人,怎么会淹死呢?
越想,我就觉得越恐怖,手不禁死死的抓住了爷爷的衣服。
爷爷转过身慈祥的摸了摸我的脑袋,这才对着任灿摆了摆手道:“哎……人有旦夕祸福啊,只是可怜了黄家那媳妇,那可是个好人呐。”
任灿也是嘿嘿一笑道:“谁说不是呢。”
接着,任灿又道:“对了李老爷子,黄家要给黄大娘做法事,所以特意让我来让我麻烦您给他们当提调官。”
提调官,就是酒席中的调度员,要安排亲朋友好吃饭帮厨,虽说活儿很简单,但毕竟要安排别人干事,却是要个德高望重的人。
爷爷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任灿得到爷爷的回复,就连忙往下一家去通知了。
而我则是连忙拉着爷爷的手,将昨晚上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爷爷听完,瞬间皱起了眉头,沉思一番后,爷爷这才对我说道:“一凡,记住,这件事儿千万不能透露出去。”
我看着爷爷极为严肃认真的表情,用力地点了点头。
而我妈则是拉着我爸低声道:“你说,黄大娘的死,会不会跟道长嘴里说的那道冤魂有关系。”
我爸一听这话,当即就急了眼,大骂道:“傻婆娘,这话能乱说吗?到时候黄家听了不得来找我们麻烦。”
我娘还想说什么,却是我爷爷摆了摆手道:“好了!都少说些,一切还是等道长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