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山中,地势偏矮,山林复杂。越往里面,越是复杂多变。有兔鹿亦有豺豹,自有凶险。
但都带足人马,倒也不用担心会有意外。
林子里,程青生涩的踩着马鞍,双手紧张的握住缰绳,脚腿轻轻夹住。
袁七牵着马绳子,走了一段路子,就发现了情形不对。
小夫人的情况,似乎不太对。
思前想后,仔细查看小夫人举止变化,袁七醒悟过来,知她是想学骑马。
他并不声张,只是勒住马绳,时而松几分,看似是他牵着,实际是让马儿自己再走,为的就是让小夫人找到学习骑马的感觉。
只等见势不对,复而再次牵住马匹,让马匹不至于失去过分的控制。
“小夫人,你可能腿力气太大,马儿不舒服了。”
程青不好意思的一笑,点了点头,两脚撤开,微微松力。
“骑马得看它的情况。一味使力它反而不舒服。你一用劲,它知道你的意思,会自己跑两下,此时你抓紧缰绳就可。待它有所放松变慢,你在出声与夹住马鞍,它便又知道你的意思了。然后周而复始。”
袁七细心细致的牵着绳子,避免一不小心过分窜出去。
程青笑了笑,说:“这骑马,若没找到感觉,倒是难学会。”
“那是自然,可若是会了,便都永远都会了。就如习水性一样,会了水性,就算过很久在下水,仍旧懂得水性一个道理。”
这比喻着实恰当。
程青试着按照袁七说的做,略有几分理解。
想了想,她开口轻声问道:“南境山多林杂,地势险峻,马匹一般都用不上吧。”
“也不能这么说,南境虽复杂,可番邦混乱,若是城池攻打,马匹冲军还是异常重要的。更别说押运军粮,亦需要骑兵帮助了。静南军马上作战或许不及岐军,但论起其他,便当仁不让。”袁七拉着马匹,注意着地下难走的地方,往舒坦的路上走。
“斥候,情报,还有执行服从命令。静南军的优势,在于凝聚力。马匹攻战,是辅助,没有很强大,可也不弱。但静南军中,之所以令诸地番邦忌惮,是各地的斥候探子,已然无声无息融入。”袁七表情平常,轻声道:“清楚番邦生活,了解各地状况。很多看似很严重的问题,我们只需要略用脑子,就能有办法处理。”
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一些东西,所以袁七讲来,倒也寻常可听。
“主子说过,兵马要强,能力要足。可制住这些番邦,仅仅靠兵马是不够的。他让我们连一些路,一些山,一些河,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有什么用,都加以分析并且记起来,说往后都可能有用到的地方。因此说起来,南境复杂,可掌控起来,却也不复杂。”
他说时,表情自信,眼神坚韧,有种难以言喻的自豪。
程青点了点头,“岐地风沙草原多,北部强敌虽是难缠,有何手脚,却是容易知道。南境不同,番邦多杂且存有异心,加之地势复杂,一些小动作频有。于是大战虽少,却极不省心。”
袁七心里一喜,表情更是露出惊讶,“小夫人却是懂得多了。小夫人所说,这番话竟与主子说得差不多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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