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又拿了一本。
《忘川水的治理与应用》赫然入目。我心道,这不和那航运什么的有异曲同工之处吗?妙不妙不知道,没用是真。
但我还是翻来了目录,眼前一亮——
有河水自净能力的介绍,治理方法,历史变更等等。
找对了!
忘川发源于地府的黯魂山,自古有净魂之效,杀人者、纵火者、偷窃者等的魂魄经忘川,能悔过自新,抛却一切恶的念头,投胎做人。
但忘川不是万能的,倘若是极恶之人,无法被净化,则会被送至地狱。地狱,是处以极刑之地,血、刃、火海、永无天日,永世不得轮回。
我记得现在还在地狱受刑的,一个是上古时期成魔而祸乱苍生的邢炀,另一个是千年前险些毁灭这个世界的万殇。
他们不得逃离,也无法逃离。
地狱处无底深渊,有上古凶兽穷奇和朱厌看守。
我通读了个大概,对念力的异常也有了些了解,许是忘川源头出的问题,许是有人对人类的念做了手脚……
我把其他无用的书——包括那本言情小说——一一放回书架,带上这本百科书去找小林。
林逸晚先我一步来了电话,“华年,我这里没有情况,不是源头的问题。”
我应对一声,“嗯,碰个头说。”
咖啡厅——
我抿了一口卡布奇诺,把关于念的那页指给他看。“我们都晓得,念是人类死后由怨气和执念凝结成的无形之物,无实体,不可触,但如果念的浓度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聚合成有意识的怨灵,侵染生魂,将生魂变成同种怨灵,颇像有极强感染性的病毒。”我清清嗓,“只要是魂魄,都会有念。或多、或少,取决于生前经历。一个魂魄的念是有上限的,但有个方法,可以抬高这个上限——于将死之时触碰噬魄珠。就像负催化剂提高了反应的活化能,让反应速率减缓。”
“别扯化学。噬魄珠?那不是上古时期的邪物吗?传说是邢炀的血泪凝成的。可让人滋生恶念,豢养邪祟,如今能现世,必定有人作梗。”他扶了扶眼镜,“走,一探究竟。”
“啊?去哪儿?”我愣了一瞬。
“地狱啊。”他气定神闲地说。
“你当地狱是你家想进就进吗?!咱还没进去就能被火浪烫没了!”我气得直呼天地。
“你个愣娃儿,和前辈要些保命玩意儿啊。”他轻拍了一下我高贵的头颅,揪着我的衣领往莫槿前辈家走去。
我们借到了“金钟罩铁布衫”——能免受地狱鬼火侵蚀的法器,当然,免不了前辈的一顿揪耳朵教诲。
“好小子啊你们,知不知道地狱是什么地儿啊,啊?就这么冲动、自我、随心所欲!以后有你们吃亏的!”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才把法器借给我们。“注意安全!别为了完成个任务把自己搭进去了,小心邢炀。”
我笑着点点头。
我们执行的是拯救地府的任务。